“你到底仔细听了没有?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至今没有人能解答这一问题。这些年来我当然已经提出了一些理论。最初我曾经考虑过,斯芬克斯籍以作出判决的关键也许是人身体上的某些特征──比如像身高多少、漂亮与否、强壮与否,等等。但是,不久我又不得不把它推翻。然后我又尝试着确定某些数字关系,比如五个人中总有三个被挡在外面,或者是只有质数才让进去。对于过去的情况挺适用,只是用它来作预言的话不管用。我目前的观点是,斯芬克斯的决定完全是出于偶然的,完全是毫无意义的。但是,我的老太婆认为,这是一种亵读的、毫无想象力的观点,与科学毫无关系。”
“你又在搬弄你的那些废话了?”可以听到格诺姆老太婆在山洞里大声斥责。“也不感到羞耻!就因为你脑袋瓜里的脑子有点干掉了,就认为可以对这样大的秘密置之不理,老笨蛋!”
“你听到了吧!”恩吉武克叹息地说,“最糟糕的是,她说得有理。”
“那么,童女皇的护身符呢?”阿特雷耀问,“你认为她们会不尊重它?她们毕竟也是幻想国的造物。”
“当然得尊重它,”恩吉武克摇晃着他那苹果般大小的脑袋说,“可她们必须得看到它,但是她们是看不见的。可她们的目光会射中你,我也不敢肯定,斯芬克斯是否会服从童女皇。也许她们比童女皇更大。不知道,不知道。不管怎么说,是十分令人担忧的。”
“那么,你给我出的主意是什么呢?”阿特雷耀想知道。
“你得去做其他人必须做的事情,”格诺姆回答道,“等待,看她们怎么来决定
──谁也不知道她们怎么决定的。”
阿特雷耀沉思着点了点头。
小老太婆乌尔格从山洞中出来。她拎着一小桶冒着蒸汽的液体,她的另一只胳膊下夹着几捆晒干了的植物。她嘀嘀咕咕地走到一动不动地睡着了的祥龙那儿。她开始在祥龙的身上爬上爬下,给他换敷在伤口上的东西。她那巨大的病人满意地叹了一口气,伸展了一下身子,除此之外,他好像并没有觉察到有人在给他治疗。
“你是否能去做一些有用一点的事情,”当她重新回到厨房去的时候,她对恩吉武克说,“别呆在这儿尽闲扯一些毫无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