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乱七八糟的时刻,妈妈把头伸出楼梯井。“你们在叫我吗?”这时候她看到出了什么事,跑上来帮巴尼的忙。他们得把罗茜塔的爪子一只只拉开,爸爸抱着小狮子不动。每只爪子都拉掉爸爸一簇头发。爸爸把他刺痛的头在斜倒在他上面的天线杆上擦。
“他们和担架床—起走了,”妈妈透过气来以后说。“房主和他们一起走的。没有人注意到什么……但是你们把罗茜塔找到了!或者是它把你们找到了吧?不过房主的母亲知道我们会找到它的,对吗?现在她正在上医院去。”
下面街上救护车的警报器又响起来。它先是抖动着低鸣,但等到救护车加快速度,它的尖叫声就传到屋顶。小狮子在爸爸的怀抱里对警报器的声音叫起来──这声音一定刺痛了它的耳朵。罗茜塔也把它的头和耳朵塞进巴尼的怀抱,发出捂住的叫声。尖厉的警报器声在大楼间的街上渐渐变弱,最后消失在城市的喧声中。
罗茜塔的叫声使小狮子急于和它交朋友,甚至平趴着,爸爸简直抱不住它。
“巴尼,想想办法,”爸爸叫他。“或者抓住罗背塔的前腿让它不能乱抓,然后抱到这小野兽身上来,否则它要挣脱了。它好像要罗茜塔──说不定以为它是它的妈妈。”
巴尼照爸爸说的做,小心翼翼地把罗茜塔放低。不知怎么的,朝小狮子放下去似乎使罗茜塔觉得更安全,巴尼很容易就抱住它。小狮子发出它幼狮的咕噜声,接着用红色的舌头舔罗茜塔。它由于高兴和爱而浑身扭动,但是罗茜塔一动不动地紧闭着眼睛忍耐住。可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当小狮子把它舔累了的舌头缩进它的嘴里时,罗茜塔靠到它的耳边咕噜咕噜唱母爱的歌,尽情地唱。现在它们是朋友了
──舔过的朋友。
“妈妈,瞧!”巴尼高兴得叫出来。“瞧,妈妈。”
爸爸也转脸看妈妈是不是看见了。但是妈妈没站在他们后面。她已经走到屋顶的边上,甚至没有听见他们的话。她站在围墙旁边,像在梦中那样给自己指点着什么。她慢慢回过头来。“河,”她说。“河在那里。我们的河。让我们回家吧。”
爸爸在巴尼旁边挣起身子。妈妈像梦醒了一样回到他们身边。没有人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