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尼点点头,他被嬉皮土的冷静吓坏了,说不出话来。他受了气,抬起头来看那又高又瘦的嬉皮士,因为罗茜塔正在嬉皮士大把的黑胡子上擦它的白毛皮。
罗茜塔甚至不看巴尼。它连一点认识他或者吃过他一半熏红肠的样子也没有。噢,它是一只作对的猫,总是做你最想不到的事。
“这么说,那孩子告诉过你这猫是他的,”嬉皮士慢条斯理地说。“不错,从某种意义说,它是任何人的猫,它对人是那么友好,但它是属于我的。和我一起住在底层──我在帮助大楼管理员工作。下面太脏了,因此它一直往上面跑。它很机灵──完全知道如何不停地流动,因为这大楼不许养猫。没有猫,没有狗,没有孩子!”他把他的尖胡子向巴尼点点。“那么他在这里干什么?你们怎么能在这里养着一个孩子?”
“噢,我们也使他一直不停地流动,”妈妈说了句笑话,但只有她和巴尼笑。“你瞧,他是我们的孩子,他和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妈妈和气地告诉那嬉皮士。
“对,最好是不停地流动──这只猫也一样,”嬉皮士老实地说。“房主是个
……”他看着妈妈。“房主是个混蛋,”他说得太温和了。“你记住我的话吧。”
“不许有猫,不许有狗,不许有孩子?”爸爸忽然问道。“那么蛇怎样?”
“你说盘来盘去的蛇吗,伙计?”嬉皮士反问。接着他耸耸肩。“我不知道
──我对蛇没兴趣。”
爸爸忽然向巴尼弯下身来。“你至少知道了,你的罗茜塔不在蛇的肚子里。”他撇着嘴温和地说。
巴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