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茜塔是一只猫,”巴尼重新试图说下去,“它走进我们的房间,它是自己开门进来的。它用爪子把门向上顶,锁扣脱开,门就开了。它是这么进来,也是这么出去的,让我知道了怎么开门,我告诉了妈妈。”
“一只猫教你怎么开门?”爸爸慢吞吞地说。
“对,”巴尼说,妈妈点点头。“不过,”巴尼说下去,“罗茜塔──就是那只猫──离开了这里,开了另一扇门,走进了另一套公寓房间,一条蛇逮住了它。那是一条大蟒蛇,粗得,哦,粗得像妈妈的腿,长得像条河。”
“一条大蟒蛇,”爸爸同意这说法。“现在你去给我拿来一大玻璃杯冷水。”
巴尼看看他,跑了,他让水往厨房的水槽里流,把玻璃杯至少装了二十次,这时他听见起居室的笑声。现在稳妥了。他把水拿去给爸爸。他不在时准是全弄妥了,因为爸爸接过水时对他微笑,问道:“你找到你的罗茜塔了吗?”
巴尼难过地摇头。“它在蛇的肚子里。”他说。
“好,”爸爸说,“这件事我们得想想办法。像罗茜塔那样的猫不是每天能找到的,甚至不是隔天能找到的,你妈妈断定那猫不在蛇的肚子里,因为那条蛇事实上没有她的大腿一半粗,大概只有她的手腕粗。”
妈妈抬起她的手腕。巴尼快活地咧嘴笑着说:“我想是我越害怕它就越大。”
“我也这么想,”爸爸同意说。接着他不再那么嘻嘻哈哈而是一本正经。他掏出他们离家时爷爷给他的老式挂表。他看看表,把它合上,站起来。“好,我们走好吗?”他问妈妈。“我们得走了。”他对巴尼说,“如果我们要保持我们的职务的话。不过我保证,今天晚上我们帮你去找罗茜塔。”
“要是我不想回去做那个工作呢?”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