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普尔曼,”他说,“我将给你一个郑重的承诺。只要你把夏洛的卵囊给我拿下来,那么从现在起每当鲁维来喂我时,我都将让你先吃。我会让你先去挑选食槽里的每一样食物,在你吃饱之前,我绝不碰里面的任何东西。”
老鼠腾地坐了起来。“真的吗?”他说。
“我保证。我在胸口划十字保证。”
“好极了,这是个划得来的交易。”老鼠说。他走到墙边开始往上爬。可是他的肚子里还存着许多昨天吃的好东西呢,因此他只好边抱怨边慢慢地把自己往上面拉。他一直爬到卵囊那里。夏洛为他往边上挪了挪。她就要死了,但她还有动一动的力气。然后坦普尔曼张开他丑陋的长牙,去咬那些把卵囊绑在棚顶的线。威伯在下面看着。
“要特别小心!”他说,“我不想让任何一个卵受伤。”
“它粘到我嘴上了,”老鼠抱怨,“它比胶皮糖还黏。”
但是老鼠还是设法把卵囊拉下来,带到地面,丢到威伯面前。威伯大大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坦普尔曼,”他说,“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我也是,”老鼠说着,剔剔他的牙,“我感觉好像吞下了满满一线轴的线。好吧,我们回家吧!”
坦普尔曼爬进板条箱,把自己埋到稻草下面。他消失得正是时候。鲁维和约翰
阿拉贝尔,祖克曼先生那一刻正好走过来,身后跟着阿拉贝尔太太和祖克曼太太,还有芬和埃弗里。威伯已经想好怎么带走卵囊了──这只有一种可能的方法。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个小东西吞到嘴里,放到了舌头尖上。他想起了夏洛告诉过他的话──这个卵囊是防水的,结实的。可这让他的舌头觉得痒痒的,口水开始流了出来。这时他什么也不能说了,但当他被推进板条箱时,他抬头望了一眼夏洛,对她眨了眨眼。她知道他在用他所能用的唯一方式,在对自己说再见。她也知道她的孩子们都很安全。
“再-见!”她低语。然后她鼓起全身仅剩的一丝力气,对威伯挥起一只前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