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威伯说,“我并不善于说什么大道理。我也不能像你说得那么好。但我要说,你已经拯救了我,夏洛,而且我很高兴能为你奉献我的生命──我真的很愿意。”
“我相信你会的。我要感谢你这无私的友情。”
“夏洛,”威伯说,“我们今天就要回家了。展览会快结束了。再回到谷仓地窖的家,和绵羊、母鹅们在一起不是很快活吗?你不盼着回家吗?”
夏洛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她用一种低得威伯几乎都听不到的声音说:“我将不回谷仓了。”她说。
威伯吃惊得跳了起来。“不回去?”他叫,“夏洛,你在说什么?”
“我已经不行了,”她回答,“一两天内我就要死去了。我现在甚至连爬下板条箱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怀疑我的丝囊里是否还有足够把我送到地面上的丝了。”
听到这些话,威伯立刻沉浸到巨大的痛苦和忧伤之中。他痛苦地绞动着身子,哭叫起来。“夏洛,”他呻吟道,“夏洛!我真诚的朋友!”
“好了,不要喊了,”夏洛说,“安静,威伯。别哭了!”
“可是我忍不住,”威伯喊,“我不会让你在这里孤独地死去的。如果你要留在这里,我也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