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出一阵轰隆隆的响声。
玛丽暗自寻恩:在过去孩子满九岁就当矿工,下矿井去干活。而现在,这种日子却永不存在了。
她蹒跚地走进房间,倒在床上。
这是单身妇人又一个孤寂的夜晚。
担忧,惊吓,还有流浪的怪物。
她睁着眼睛,没有目的地注视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面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她。
她知道,这是过度疲劳的幻觉。
“这只狗要是再这样叫个不停,我要把它的嘴塞上几张纸头,将它放到公路上。”玛丽心想。
“地牢与天龙”的游戏改换了地点,愉偷移到游戏室里。每个人都在玩,只有艾略特闷闷不乐地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睡着了,但却做着怪梦;在梦中他见到许多巨大的透视图案,互成角度的线条,形成一扇扇门,一直通向太空,他奔跑着穿越过去,可是门外有门,天外有天。
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感到情绪不安,哈维也咬断皮带,挣扎着离开走廊,悄悄来到艾略特的房间,伏着凝视艾略特的睡态,目不转睛地望着艾略特的鞋子。哈维咬着鞋子,但只能摆弄它,无法把它吃下去,便又显得神思恍惚起来。它今晚的吠叫,并不意味着高兴,一定有什么怪东西闯进了菜园。它对轻微的响声一般是不会大惊小怪的,只有遇见了奇异的东西,它才会大声吠叫起来,究竟是什么东西,它也不知道。
它开始心不在焉地用柔软的舌头舔着尾巴,用牙齿咬死几只跳蚤,接着它又突然听到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