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树永远不会死。”柱子里有许多洪钟般的声音唱道。
“可你说它再也不会长树叶了,大卫斯先生?”
“我看它是不会长了,安绍尼少爷。”
“这种树应该永远长树叶。”那些声音又唱道。
“你在哪根柱子里,哪一根是你,大卫斯先生?”
“天哪,要是我清楚这一点就好啦,安绍尼少爷。”
“他是一根柱子,也是所有的柱子。他应该被劈开,但他不该倒下。在他的死亡中他应该支撑上帝的光荣,因为在他的生活中他的基础是那样的坚实可靠。”那些声音唱道。
“你生活中那些基础是什么,大卫斯先生?”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基础,安绍尼少爷。”
就在埃利大卫斯说这话的时候,从东方又劈来一个闪电,安绍尼觉得这成千上万根柱子在它们的基础上被劈断了,就像小鸟从笼子里放出来,它们都直冲天空,消失不见了。不过它们一边飞上去,一边还唱着歌。安绍尼发现自已又一次在盯着老宅基那个发黑的树桩看。可是那不是一块木头,而是一块干酪,一块变得像橡树一样硬的干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