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拉拉?”
“是干酪的事,太太,整整一个新鲜的切达干酪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呢?”安绍尼的妈妈说,“你是说坏掉了吗?”
“不,太太,永远不见了。今天早晨还在食品室里,现在不在那里了。”
“食品室里还有别的东西不见了吗,拉拉?”
“别的东西一点也没有丢。窗子没有开着,也没有人到那个门里去过。”
“这真是奇怪,”安绍尼的妈妈说道,“它又不会自己生腿跑掉。”
“那哪儿会呢。一个干酪再精美可口也长不出腿来啊!”拉拉说,“你要不要来看看,太太?”
安绍尼的妈妈去看那个已经不在那儿了的干酪。就在她跟拉拉在食品室里到处寻找的时候,安绍尼跟埃利大卫斯正在作坊里大嚼面包和切达干酪,原来那时已到了午餐时间。吃罢午餐,埃利带着安绍尼从小径上下来,拿着那个大大的干酪,那是那个男孩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上山去的。他们一边走,一边谈着安绍尼刚才做的盒子。埃利说:“最最要紧的是,安绍尼少爷,你一开头就要把盒子的面弄正了,要是你的面弄得不正,其他所有的都会摇摇晃晃。做木匠活儿是这样,生活也是这样。”
他们到了那幢房子,埃利求见安绍尼的爸爸,一手搀着安绍尼,一手提着那个干酪走进了书房。
“有什么事吗,埃利?”安绍尼的爸爸说。
“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先生!”埃利说着把干酪放在桌子上,“我希望你能让你的小孩经常来作坊里,让他学到一些本领,我能让他成为一个出色的木匠。不过要是他中午带饭来,或许他妈妈最好对孩子管得紧一点,这话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死活要把这个干酪留下来给我,先生,不过我看这里边有什么小小的误会。”
安绍尼的爸爸从埃利的脸上移到安绍尼的脸上,又从安绍尼的脸上移到那个干酪上。安绍尼一脸着急的样子,似乎很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