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伊达!”艾米尔爸爸大喝一声。说着他从窗口伸进手去抓住艾米尔的衣领。
“混账小子!你坐在这里教你妹妹骂人呀,啊?”
“我没有,我不过告诉她千万别说‘蚂的’,我还告诉了一些别的她也要当心的话。”
现在你知道六月十二日那天艾米尔都干了些什么,虽然并非什么都好,但是总得承认他干了几件聪明的事。想想他一下子挣了那幺多东西。一头挺捧的奶牛、一只呱呱叫的母鸡、一个漂亮的面包铲子、另外还有足够用来做个大干酪的牛奶。
唯一一个被他爸爸抱怨的就是那个旧绒面盒子。虽然没有什么大用处,但是小伊达那么喜欢它。她把她的顶针、剪刀和她从主日学校得到的一个小歌本,还有一小块漂亮的蓝玻璃和她的红发带都放在盒子里。当她刚得到这个盒子时,盒里还放着一札旧信,她马上把信倒在地板上。这天晚上,当艾米尔从木工房里被放出来走进厨房时,他看到那札信被扔在一个角落里,就拾了起来。这时阿尔佛莱德手里拿着蝇拍走进来,他在拚命地扑打苍蝇,好让李娜在厨房里过个没有苍蝇的星期天。艾米尔叫他一起来看信。
“什么东西都会有用的。”艾米尔说,“要是我需要给谁寄信时,这里已经有一大堆写好了的。”
信札最上面是一封美国来信,艾米尔一看到它立刻兴奋地吹起了口哨。
“看,阿尔佛莱德,我们这里有一封美国来信。”
阿德利亚是巴克赫尔瓦家的大儿子,很久以前就到美国去了。他走后就来过一封信,整个勒奈贝尔亚都知道这件事,大家还为此特生阿德利亚的气,并为他那可怜的父母双亲打抱不平。但是阿德利亚在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却不得知,巴克赫尔瓦家人对此也缄口不言。
“不过,现在可以知道了。”艾米尔说。这个聪明的孩子已经会认字了,手写的、印刷体的,他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