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头奶牛。”她向艾米尔爸爸喊道,“是谁头发昏了,是你还是我!”
“不,奶油(牛)。”艾米尔爸爸用地道的斯毛兰土话说。他又嘟嘟嚷嚷地说了半天,艾米尔妈妈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时她用慈爱的眼光看着艾米尔。
“上帝保佑你,艾米尔!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面包铲子刚刚裂成两半?我正需要用它把面包放到烤炉里去。”
接着她尖叫一声,因为她看见了阿尔佛莱德的鼻子,它比平日大了一倍。
“你的鼻子在什么地方搞成这个样子?”艾米尔妈妈说。
“在巴克赫尔瓦拍卖会上。”阿尔佛莱德说,“下星期六还得去卡纳斯侯尔特呐!”
李娜阴沉着脸,闷闷不乐地从马车上爬下来,现在她那嘻嘻哈哈的疯劲儿一点也不见了。
“你脸色真难看,”艾米尔妈妈说,“你怎么啦?”
“牙疼。”她木呆呆地说。卡洛克庄园的那个老家伙一个劲儿地请她吃糖,使她那颗早已被虫蛀坏的牙齿这会儿又疼了起来,疼得头都快要裂了。
但是不管牙疼不疼她都得立刻到牧扬上去挤奶,实际上卡特侯尔特的母牛们早就等着她了。
罗拉和其他拍卖场上买来的牛也早到挤奶时间了,它们都“哞哞”叫着提醒人们注意这点。
“巴斯泰法尔人不在这里为他的牛挤奶也不是我的错。”艾米尔说着也开始挤起奶来,先是挤罗拉,接着挤另外那六头奶牛,一下子挤了三十公升奶。他妈妈把牛奶放在地下室里,后来用它做了个干酪,艾米尔得到一个圆的大干酪,他吃了好多天。
瘸腿劳达路上下的那个蛋,艾米尔马上拿去煮了并放在厨房桌子上。他爸爸正在那里闷闷不乐地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