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笔钱,我是多么自豪啊!”老鼠塔克说。
“如果你有那么多钱,你为什么还要在蟋蟀笼子里睡在钞票上呢?”切斯特问他说。
“我没有折叠起来的钱啊,”塔克说:“那是一种新的感觉呢。”
“你可以拿钱赎回切斯特的自由,还可以留下九角三分美金。”猫儿哈里说。
“那样,我就破产啦,”塔克呜咽着说:“我会被扫地出门,谁会照顾我的晚年生活呢?”
“我会照顾你!”哈里说:“不要再像小气鬼那样舍不得啦,让我们去把钱拿来吧。”
这时,切斯特把银铃摇得丁当响,引起他们的注意。“我认为塔克没有必要牺牲他一生攒下来的钱,”他说:“钱是他的,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老鼠塔克戳戳哈里的肋骨。“听听蟋蟀怎么说吧,”他说:“他行为高尚,倒使我显得像个要饭的了。我当然要把这笔钱拿出来!不管人们在什么地方谈到老鼠,决不能让他们说老鼠塔克吝啬小气,一毛不拔。再说,我付出这笔钱,只当是付清了在笼子里睡觉的房租钱。”
为了使老鼠塔克在每一种硬币中至少都能留一个下来,猫儿哈里算出:得从它们之中拿出一个五角硬币,四个两角五分硬币一个一角银币,五个五分镍币,再加上十五个一分硬币。那样,还可以给老鼠留下一个五角硬币,一个二角五分硬币,一个一角银币,一个五分镍币,和三个一分的硬币。
“留下的这笔钱倒是挺不坏的开始啊,”塔克说:“我也许可以在一年之内把损失弥补起来。”
猫儿和老鼠在排水管和报摊之间来回跑了好几趟,把钱衔在口里运来。他们把硬币一个一个传进蟋蟀笼内,切斯特把这些硬币码成一个圆柱形,五角钱的硬币放在最下面,最小的一角钱的银币放在顶上面。他们把钱统统码好之后,已经是早晨了。在贝利尼妈妈按时来打开报摊盖子以前,剩下来的一点时间刚刚够他们三个分享半截红肠。
马里奥跟妈妈一起来了。他要早一点喂切斯特,然后去干一上午活,到正午再来照管报摊。当马里奥和妈妈共同抬起报摊盖子的时候,妈妈差一点把她抬的那一头失手掉下去了。切斯特在那儿,坐在一堆零钱码成的圆柱顶上,快乐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