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们过去能够,”约拿旦说,“现在却没有人能离开巨谷,也没有人能进去。除了索奇,鸽子也不能。”
“为什么呢?”我问。
“因为巨谷已经不再是一个自由的国度,”约拿旦说,“这个山谷已经落入敌人之手。”
现在我害怕了。我曾经在这里悠然地散步,我不相信在南极亚拉会有什么危险,但是现在我确实感到害怕了。
“这个敌人是谁?”我问。
“他叫滕格尔。”约拿旦说。他说的时候,使人觉得个名字令人厌恶和危险。
“滕格尔是哪儿来的?”我问。
这时候约拿旦向我讲起了卡尔曼亚卡,这是一个位于盘古河的河对岸、盘古山的群山中的国家,滕格尔是那里的统治者,狠如蛇蝎。
我听了更害怕了,不过我不想表现出来。
“他为什么不呆在自己的盘古山里?”我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来南极亚拉害人?”
“啊,你呀,”约拿旦说,“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他肯定能回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毁掉现有的一切。情况就是这样。他觉得山谷里的人不配这样生活。他需要奴隶。”
然后他又不说话了,两只眼睛盯着自己的手,但是他嘟囔着什么,我听到了。“他还有卡特拉那个牛鬼蛇神!”
卡特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名字比他说出的任何其他东西都令人更加感到厌恶。我问他:“谁是卡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