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把枪放下,我们一对一练练?”哈尔建议。
“要我一个男人对付一个孩子?”卡格斯讽刺他说,“我可以用双手把你捏碎,但我为什么要费事呢?我用脑,不用肌肉。如果你理智些,动动脑筋,就答应我的条件,既然你不,我知道谁会答应,奥默,过来!”
“你不会跟奥默达成什么协议的。”哈尔说。
卡格斯粗鲁地笑了,“我还从未遇到过不要钱的本地人。奥默,我想让你为我潜水,现在就潜,我给你的钱比你以前得到的多得多。好了,跳入水中吧。”
奥默英俊的脸上慢慢出现一丝微笑,“你错了,卡格斯先生,”他礼貌地说,“或许是你那新几内亚人要钱,但我们雷亚提亚人可不要。”
“我会用枪命令你做事,快下水,要不我就让你在这个岩石上粉身碎骨。”奥默给哈尔递了个眼色,又看看卡格斯。
“你准备给我多少钱?”
“这才对。你挖上来东西的五分之一价值归你,不论是贝壳还是珍珠。”
奥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递给我手套,”他说,“卡格斯先生,它们在你身后的岩石上。”
卡格斯转身拿手套,哈尔刚起身,卡格斯回过头用枪对着他。
“你自己拿。”他对奥默说。
奥默走到他身后,卡格斯侧身盯着他的三名敌人。
哈尔很快一动,吸引了卡格斯的注意,同时,奥默像只老虎,跳起来压在这个高个子男人肩上,用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当他拿枪的手举起时,奥默抓住了他的手腕,想使他松手,哈尔和罗杰从正面向他进攻。卡格斯用尽全身力气,抓住枪,又把枪口对准哈尔。
“注意,枪!”奥默喊道,他竭力扭住拿枪的手臂,枪响了,珍珠交易商的前几枪只是警告,但这次,他可真打了,只是波利尼西亚人扭住他的手臂,才使他没有击中目标。
他又把枪对准哈尔,哈尔的拳头正朝他脸上砸下。
奥默没能阻挡住拿枪的手臂,但他还能做一件事,他转动敌人的肩膀,使自己站在枪口和哈尔之间,枪响了,奥默倒在地上。
哈尔立即俯身在奥默身边,他清晰地记得那晚在比基尼岛上,他们忠诚地宣誓互换姓名,奥默遵守了他的诺言。
罗杰不再向敌人的太阳穴发动攻击。他转向奥默,卡格斯迅速消失了。
“让他走,”哈尔现在绝不会离开奥默,“我们待会儿再和他斗。”
奥默躺在那儿,紧闭双眼,哈尔摸他的脉,仍在跳动,鲜血从他右腿膝盖上方10英寸的地方流了出来。
哈尔检查伤口,有两个洞,一个是子弹打进去的地方,另一个是子弹打出来的地方,第一个洞周围的皮肤由于射程很近,已经被弹药烧红子弹可能只穿过肌肉,很幸运没有打中主动脉,伤口仍在流血,但并不多。
哈尔脱下衬衫,在湖水中浸湿,擦伤口。
“我们有青霉素就好了。”他说,“或者一些磺胺也行。”
“船上都有,”罗杰说,“我去拿怎么样?”
“在船上能更好地照顾他,把他放在床上,但把他抬过这座小山可不容易,要不然你把船开到这里来,不行,等会儿,我想我听见发动机的声音了。”
不错,湖对向传来发动机的马达声。
卡格斯驾着船,毕竟,这家伙还有点儿良心。
从突起的珊瑚礁背后驶出了“机库”,它穿过湖面,来到小海湾。同时,哈尔将他的衬衫撕成止血带绑在伤口上,他必须记住每隔15分钟将他松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