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断定我一个也不会碰到。”我说。
“我衷心希望你不要碰到,”她说,“因为英国女巫可能是全世界女巫中最坏的。”
当她坐在那里抽着她那难闻的雪茄烟,开始讲起来的时候,我眼睛离不开她那只少了大拇指的手。我忍不住不去看它。我对着它发呆,一直在猜想她那回碰到女巫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一定是件极其骇人听闻和可怕的事,否则她就告诉我了。那大拇指也许是扭断的。也可能是她被迫把她的大拇指放到开水壶里,直到把它烫掉了。再不然是有人像拔牙那样把它从她手上拔掉?我不由得这样猜测着。
“跟我讲讲那些英国女巫做的事吧,姥姥。”我说。
“嗯,”她吸着难闻的雪茄说,“她们最喜欢的诡计是调制一种粉末,把孩子变成大人都讨厌的东西。”
“什么东西呢,姥姥?”
“通常是鼻涕虫,”她说,“鼻涕虫是她们最喜欢变的东西。大人踏上去把它踩烂,也不知道那是一个孩子。”
“那真是残酷到极点了!”我叫道。
“或者变成跳蚤,”我姥姥说,“她们会把你变成一只跳蚤。你妈妈还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拿出毒跳蚤的药粉,那你就玩儿完了。”
“你吓坏我了,姥姥。我不想回英国去了。”
“我知道英国的女巫,”她只管说下去,“她们把孩子变成野鸡,然后在打野鸡的季节开始前一天把他们放到森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