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我们角对,”她说(就是说“是的,我们绝对”)。“我告诉纳我们首先做什么,”她继续说,迪肯咧嘴笑了,因为小女娃子费力拧着舌头说约克郡话的时候很好笑。“他对你大为着迷。他想见你,他想见煤灰和队长。我回房子和他聊天时,我会问他你能不能明天早上去看他——把你的动物带上——然后——稍微等一下,等更多叶子长出来,有一两个花苞了,我们去把他带出来,你去推他的轮椅,我们会把他带到这儿,给他看所有的东西。”
她停下来,相当自豪。她以前从未用约克郡话演讲过,她觉得很好。
“纳必兄对柯林少爷说点约克郡话,就像那样,”迪肯傻笑,“纳会把他逗笑,对病人没什么比笑声更好的。妈妈说,每天早上大笑半个钟头,能医好一个人要得斑疹伤寒的人。”
“今天我就对他说约克郡话。”玛丽说,自己也傻笑起来。
花园已经到了这样的时候:每一天、每一夜,仿佛都有魔法师经过,从土地和树干里引出可爱来。走开离去这一切是困难的,特别是坚果正竟然爬上了她的裙子,果壳从他们头上的苹果树树干上窜下来,用探究的眼睛看着她。然后她回到了房子里,当她在柯林的床边坐下,他开始像迪肯一样闻着嗅着,虽然不如迪肯那么有经验。
“你闻着像鲜花和——和新鲜的东西,”他非常欢欣地呼喊,“你闻着是什么味道?又凉爽又温暖又甜,全在一起。”
“是旷野上来的风,”玛丽说,“是坐咱树下染来的,哈迪肯、队长、煤灰、坚果还要果核一起。是春天,是户外,是太阳,这嘛好闻!”
她在自己能力之内尽量说得宽扁,你不知道约克郡话听起来有多宽扁,除非你听到谁讲。柯林开始笑。
“你在做什么?”他说,“我从来没有听到你那么说话。听起来真滑稽。”
“我在给纳讲点约克郡话,”玛丽凯旋般回答,“我罢能讲迪像迪肯和玛莎那么好,罢过纳看我能依着样学点。纳听到约克郡话,一点都罢明白?纳自假是个土生土长的约克郡孩子!啊!我倒想知道纳脸红罢红?”
然后她也大笑起来,他们俩笑得忍也忍不住,他们笑得房间都开始有回音,莫得劳克太太开门进来,退回到走廊里,站着惊奇地倾听。
“哦,我的老天!”她说,自己也说上了宽扁的约克郡话,因为没人听到她,而且她如此震惊。“谁听到挂那个!世上哪个想到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