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落在陷阱里的吗,爸?”
“是落在陷阱里的。受了重伤但没有死。我得声明!我真不愿意杀死它。”
裘弟为他没有能够见到一只活的白皮佬浣熊而深感惋惜。
“让我拿着它,爸。”
他把死了的浣熊抱在怀里。那白色的皮毛比通常的浣熊更为柔软。肚子上的毛真象刚出壳的小鸡身上的绒毛一般柔软。他抚摩着它。
“爸,我喜欢在它很小的时候捉住它,再把它养大。”
“当然,它会成为一只美丽的宠物,可是它大概也会和别的浣熊一样卑贱。”
他们拐进栅栏门,顺着屋子的一边朝厨房走去。
“草翅膀说,他养的浣熊从来没有一只是特别下贱的。”
“不错,可是福列斯特家的任何一个人决不会想到他以后是否会挨咬的。”
“大概它正好会去咬那驼背,呃?爸。”
他们一起大笑起来,一边形容着他们的邻居。巴克斯特妈妈在门口迎接他们。一见到那野兽,她顿时满面春风。
“你们打死了它,好极了。偷走我母鸡的一定就是它了。”
“但是,妈,”裘弟抗议道。“看看,它是白的。它是件稀罕的东西哩。”
“它是个一贯偷盗的坏蛋。”她无动于衷地说。“这兽皮比普通的贵吗?”
裘弟看着他爸爸。贝尼正埋头于洗脸盆中。他在肥皂沫中睁开了一只明亮的眼睛,朝他儿子眨眨眼。
“大约值不到一枚五分镍币的,”他随口说道。“裘弟正缺少一只小背包,就让他用了这张皮吧。”
除了有一只活的浣熊,再也没有比用那柔软稀有的毛皮做一只背包更称心的事了。裘弟头脑中充满这个念头,他连早饭都不想吃了,他只想表示他的感谢。
“我可以去清除水槽,爸。”他说。
贝尼点点头。
“我每年总是希望,来春能给我们自己掘一口深井。然后那些水槽就可以随便倾倒垃圾。可是砖头太贵了。”
“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节制我用水,”巴克斯特妈妈说。“我已节制了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