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列斯特家的人也喃喃地念道:“阿门。”他们脸上已冒出了汗。他们一个个走到贝尼身旁紧握着他的手。那浣熊忽然跑来了。它跑过那片新翻上来的泥土,哀号着。勃克将它举到自己的肩头上。福列斯特家的人转过身子,匆匆走回家去。他们已给凯撒备好鞍子,贝尼跨了上去,又将裘弟抱起来放在身后。裘弟召唤着小鹿。它从矮树丛里跑了出来。勃克从屋后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铁丝笼子。他把它递给坐在马屁股上的裘弟。里面关着那跛足的红鸟“教士”。
他说:“我知道你妈不许你养任何小动物,但是这家伙只吃些面包屑。现在留给你作个纪念吧。”
“谢谢你,再见。”
“再见。”
凯撒沿着大路缓驰着回家去。他们谁也不说话。凯撒换成了漫步,贝尼也不去惊扰它。太阳已高高地升起来了。那悬空举着的小笼子使得裘弟手臂酸痛。巴克斯特垦地已经在望了。巴克斯特妈妈听到马蹄声,已在门口等候。
她喊道:“为一个人烦恼已经够了,现在索性两个都走开去,还过了夜。”
贝尼下了马,裘弟也滑了下来。
贝尼说:“安静些,裘弟他妈。我们有重要事情。可怜的小草翅膀死了,我们帮着埋葬了他。”
她说:“好的,可惜不是那最会吵架的雷姆。”
贝尼把凯撒放出去吃草,然后回到屋里。早餐早就煮好,可是现在已凉了。
他说:“不要紧,只要热一下咖啡就行了。”
他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