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讲到这里,爵士不由地大吃一惊,浑身直冒冷汗。
少校又接着往下讲:
“现在,你们快把马追回来给我,彭觉斯又说,‘两天后我便可登上邓肯号,6天到吐福湾。我们大家就在吐福湾会齐。哥利纳帆一行人那时还在泥里傻等呢!你们赶快到打眼卜尔别桥去过河,到东海去,在哪里等我。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们上船。你们上船后,让船上的人去喂王八,我们得到邓肯号,便可以在洋上称王了。‘哇!伟大的彭觉斯!拥护彭觉斯!’流犯们都叫起来。穆拉地的马很快追回来,彭觉斯翻身上马,朝克诺的大路飞奔而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同时,他的同党也向东南方向走去,显然去渡斯诺威河了。穆拉地虽然身负重伤,但仍坚持连滚带爬地跑回去,报告这一重大情况,直到离营300米的地方,几乎昏死过去了,我们便把他抬了回来。以上就是穆拉地对我说的一切经过,”少校总结一句,“你们现在应该明白那勇敢的水手为什么坚决要求说话了吧!”
内幕终于揭开了,大家没有一个不惊慌失措的。“海盗!原来是海盗啊!”爵士破口大骂,“我的船员都会送命的,我的邓肯号将会落到他们手里呀!”
“可不是么!彭觉斯的目的就是要抢劫那只船!”少校回答,“然后……”
“那么!我们必须在匪徒们之前赶到海边!”没等少校说完,地理学家插嘴说。
“我们又怎么能过斯诺威河呢?”威尔逊问。
“我们抬他走,轮流着抬他;只要有办法,我们就得尽力而为,总不能让我们的同伴在敌人手中白白送命吧?”
由根卜尔别桥过斯诺威河,这办法是可行的,但是也得冒险,因为流犯可能守在桥头,不让通行。果真如此,他们至少会用30个人来对付7个人的,但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能闯过去就得闯,闯不过去也要闯!
“爵士,在冒险走最后一步棋之前,”门格尔说,“还是先去侦察一下更稳当些。我负责去吧。”
“我陪你去,门格尔,”地理学家应声说。
爵士同意了这个建议,船长和巴加内尔立刻动身。他们朝斯诺威河走去,沿着河岸,一直走到彭觉斯的那个地方。为了不让流犯们发现,他们在河边高大的芦苇丛中曲曲折折地站着。
这两位全副武装的勇敢的伙伴,天色很晚了,还没有看见他们的影子。大家都焦急万分地等待着。
最后,将近深夜11点钟了,威尔逊报告说他们回来了。巴加内尔和船长来回跑了16里路,累得疲惫不堪。
“找到桥了没有?”爵士迎上去就问。
“找到了,一座藤条扎的桥,”船长说,“流犯们已从桥上过去了,只是……”
“只是什么?”爵士着急地问,预料到肯定又有新的不幸发生。
“他们把桥给烧断了!”地理学家失望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