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嫱摇头表示不吃。杨得玉又说,反正我俩今晚也没事,那晚你要招待我俩喝酒,要不今天咱们出去喝几口。
陈嫱犹豫一下答应了。
刚才杨得玉说他俩没吃饭,当然得到饭店去。要了一桌菜,陈嫱没心情吃,他俩又吃过了,于是三人只象征性地吃点。陈嫱要喝红酒,便都喝红酒。两人都不知道陈嫱的酒量,见陈嫱不断地喝,都有点担心。但就此收场,让她一个人呆在那个冷屋里更难受。不如再换个消遣方式。杨得玉提出去洗脚,说太累了,洗洗脚再按摩按摩就好了。在二人的劝说下,陈嫱勉强同意去。
洗过脚按过摩,已经是晚十一点,只好送陈嫱回家。陈嫱坚持要回团委那个屋,只好将她送到那里。强子才杨得玉再上去陪陈嫱坐一阵,感觉确实是太晚了,不走实在是不行了,两人才离开。
回宾馆的路上,两人不住地叹气。杨得玉说,人活一辈子,有得就有失,很难什么都占全,陈县长官当得顺,但年纪轻轻离家别子到咱们这样的穷县,也不容易。
强子才说,她那个老公也真没良心,这么好的女人不知道心疼,也舍得让她一个人住冷屋子。
杨得玉说,男人一般都好逞强,陈县长已经是县长了,他还是个科长,他心里肯定自卑,肯定不平衡。越是自卑越是不平衡,心里就越变态越要逞强,再加上陈县长常年不在家,一般的男人肯定都受不了。
两人又叹气。回宾馆睡了,两人心里仍惦记着陈嫱,仍放不下这个话题,想想说说,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秘书长说中午他有空,便在一家高档饭店订了饭菜。秘书长倒很平易近人,强子才杨得玉是第一次和这么大的领导吃饭,但秘书长没一点架子,偶尔和陈嫱开玩笑,也很有分寸。两人很快就不再拘束。当秘书长问陈嫱来办什么事时,陈嫱才说了水库灌溉工程。她用半认真半玩笑的口气说,老书记,你得救救我,我还是代县长,我又年轻,又是女同志,年底正式选举时,如果没有一点政绩,人家肯定不投我的票,那时我可真没脸再见你,所以你一定得帮我一把。把这件最大的事搞成,为老百姓办一件实事,全县人民都会欢迎我,我也算给了全县人民一个见面礼。
秘书长说,我的工作就是综合协调,水利局几个厅长我都熟,我尽力给你协调一下,但钱这东西也不是哪一个人能凭空生出来的,究竟能不能弄成,能弄多少,我就不敢保证了。
只要尽力,事情就有办法。陈嫱急忙感谢敬酒,然后强子才和杨得玉也敬一杯。
秘书长下午有会不能多喝,吃过饭,便匆匆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