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心里也难过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才十五六的孩子,一声一声儿的白大爷叫着,刚出来没几天,倒让煤埋了……谁告诉告诉我这叫什么命啊?”白哥那么见多识广的人声音都变了,“好好的孩子,十五六的孩子……我见过埋人,可我没见过埋这么小一人儿……”
老四手里拿着大王,不抬头,可眼泪掉大王上了。
白哥抹了把眼泪,起身就走:“我找矿上去!这孩子小命就这么没了,怎么也得给个交代吧?”
老四站起来,把扑克牌装自己上衣兜里了,一句话没有,跟着去了。俩人刚进屋,“呼啦”一下,就让几个彪形大汉给围了。
矿主歪靠在沙发上,拿着指甲钳锉指甲:“什么事呀,白哥?”
白哥道:“我是跟您说,这孩子,才十五,还不到十六,命就没了……怎么着,也得给个交代吧?”
“我尊重您的意见白哥,那您说,怎么交代啊?”
“……照规矩……”
矿主抬头了:“什么规矩啊?哪儿的规矩啊?谁的规矩啊?”说着,几个彪形大汉虎视眈眈盯着白哥和老四就靠近了。门外还有人探头探脑的,老四看见彪形大汉腰间都别着刀呢。
老四冲白哥摇头,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