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尼亚讲了讲他的计划,要在克拉娃家里为“青年近卫军”设一个跟村里的青年联系的接头地点,并且请她在这方面帮助克拉娃。
“最好别让她知道我是谁,”卡佳笑着说,“我们可以做朋友。”
“但是您究竟是怎么认识我们的?”万尼亚忍不住了。
“这我永远也不会告诉您,不然您会弄得非常窘。”她说,脸上突然露出了狡猾的表情。
“你们有什么秘密?”克拉娃不无妒意地向万尼亚问道。那时天色已经漆黑,他们坐在伊凡尼卡诺罗维奇家的上房里。克拉娃的母亲早就把万尼亚当做自家人一样,特别是在渡口事件之后。她在一条哥萨克人用的蓬松柔软、暖和得令人昏昏欲睡的鸭绒褥子上,放心地入睡了。
“你能保密吗?”万尼亚凑着她的耳朵问。
“这还用你问……”
“你起誓!”
“我起誓。”
“她告诉我,有一个我们克拉斯诺顿的人躲在附近,她让我转告他的家属,后来我们又随便聊了一阵……克拉娃!”他抓住她的手,庄严地轻声说,“我们建立了一个跟侵略者作斗争的青年组织,你愿意加入吗?”
“你参加这个组织了吗?”
“当然。”
“那我当然加入!”她把她的非常温暖的嘴唇贴到他的耳朵上,“我不是你的吗,懂吗?”
“我要听你宣誓。誓词是我跟奥列格写的,我能背出来,你得把它背熟。”
“我会把它背熟,因为我完全是属于你的……”
“你得把这儿和附近庄子里的青年组织起来。”
“我会替你把他们全组织起来。”
“你对待这件事别那么轻率。要是失败,就有性命的危险。”
“那么你呢?”
“我也是这样。”
“我准备跟你一起死。”
“不过我想,我们俩最好还是都能活着。”
“当然,那好得多。”
“你知道,他们那边已经给我预备了床铺,我得走了,不然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