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人力是有的,不用担心!”
斯塔霍维奇觉得有人支持,马上有了精神。
“我所以说,我们这里没有组织,也没有纪律。”奥列格满脸通红地说,说着就站起身来。
这时妮娜打开了门,庇罗若克走了进来。他鼻青脸肿,一只手也包扎着。
他那副样子非常痛苦,又那么怪,大家都不由朝着他欠起身来。
“你是在什么地方搞成这样的?”杜尔根尼奇沉默了一会之后问道。
“在‘警察队’里。”庇罗若克站在门口说。他的乌溜溜的、小野兽般的眼睛充满了孩子般的痛苦和狼狈的神情。
“那么柯瓦辽夫呢?你在那边没有看见我们的人吗?”大家都向庇罗若克问道。
“我们什么人都没有看到:他们把我们拉到‘警察队长’
办公室里揍了一顿。”庇罗若克说。
“你别装得像不懂事的孩子那样,把经过情形好好地讲一讲,”杜尔根尼奇没有提高嗓门,生气地说,“柯瓦辽夫在哪里?”
“在家里……在休息。可是有什么好讲的?”庇罗若克说,他突然发起火来。“白天,就在这次抓人之前,索里柯夫斯基把我们叫去,吩咐我们傍晚前带着武器到他那里去,他说要派我们去捉人,可是促什么人,他没有说。这是他第一次叫我们办事,至于是不是单派我们去,是不是大规模地捉人,这些我们当然都不知道。我们回家的时候心里就想:‘我们怎么能去捉自己人?我们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我就对托尔卡说:‘我们上卖私酒的女人西纽哈那里去吧,喝醉了酒,就不去,事后就说我们喝醉了。’唔,我们考虑来考虑去——他们究竟会把我们怎么样呢?我们又没有嫌疑。大不了吃一顿耳光,把我们赶走了事。结果正是这样:把我们押了几个钟头,审问了一下,打了一顿耳光,就把我们赶出来了。”庇罗若克十分狼狈地说。
形势虽然严重,可是庇罗若克那副样子实在又可怜又可笑,总的说起来,这一切又像孩子般地蠢笨,所以大伙的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微笑。
“可是有—有的同志还以为他们能够袭—袭击德国宪兵队呢!”奥列格说的时候口吃得厉害,眼睛里露出了无情的、愤怒的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