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道德表示的世界是虚假的。只要道德本身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那么道德就是虚假的。
要真理的意志就是固化、真实化、持久化,是消除虚假性,是把这种特性变为存在物。因此,“真理”也许不是现成的,可以找到的和可以发现的东西——而是应予创造之物,是用来为某个过程命名的,尤其是为一种本身无穷尽的征服意志命名的东西;因为确定真理乃是一种无限过程,一种主动的规定——不是固定的和肯定的东西的意识化。这是一句赞成“权力意志”的用语。
生命以对特质之物和规则的轮回之物的信仰这一前提为基础;生命愈强大,则这个可猜测的、似乎成为存在的世界就一定更为广袤。逻辑化,理性化,系统化等等都是生命的辅助手段。
人将其追求真理的欲望即某种非常态的目的反射为存在的世界、形而上学世界、“自在之物”、已存在的世界。人作为创造者的需要已经虚构了自己加了工的世界,预言了这个世界;
这个预言(对真理的“信仰”)就是人的支柱。
一切现象,一切运动,一切发展生成都是在确定程度和力的比例关系,是斗争……
一旦我们给自己虚构了某个对我们是如此如此(上帝,自然)等等负责的某人,也就是说,把我们的生存、我们的幸福和贫困作为意图托靠于他(它),我们也就丧失了纯洁的生成。那时,我们就有了想通过我们,并且同我们一起达到某种目的的一个人了。“个人的幸福”和“类的幸福”一样,都是虚构的。因为,前者不为后者牺牲,从远处看,类如同个体一样也是流动之物。
“类的保存”只是类增殖的结果,即在通向更强大的类的途中对类的克服的结果。
论题。——表面的“目的性”(“无限超越一切人的艺术的目的性”)仅仅是活跃于一切现象中的权力意志的结果——变为强者的过程会带来与目的性方案相似的秩序——。不在于表面的目的。但是一旦凌驾较小势力之上的超级权力到手,即后者发挥较大权力的功能、形成等级制,则组织制度一定会形成一种手段和目的秩序的外观。
驳表面的“必然性”:
——这仅仅表示一个力不同时也是别的什么。
驳表面的“目的性”:
——后者仅仅表示势力范围及与之相默契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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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思维和决断必然要假设存在物。因为逻辑学只是用于始终同等事物的公式。因此,这种假设似乎对现实性还不具备证明的力量,因为,“存在物”属于我们的视觉观。“自我”是存在的(——不受变化和发展的影响)。
虚构的主体、实体、“理性”诸世界是必然的——。因为我们具有一种起整编、简化、伪造、人为分割作用的力。“真理”乃是成为形形色色耸人听闻现象的主宰意志,——按照一定的范畴编排现象,这里,我们的出发点是对事物“自在”的信仰(我们认为现象是现实的)。
生成的世界的特征,无法阐述,因为它是“虚假的”,“自相矛盾的”。认识和生成相互排斥。因此,认识应该是某种别的东西。因为,为了形成认识必须先有意志,生成本身必定产生对存在物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