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克威克先生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潘卡先生还没有来得及把发表了这样长篇大论的议论之后所迫切需要的鼻烟吸掉二十分之一,外面就发出了一阵杂乱的叽咕声,随后,门上发出一声迟疑的响声。
“哎呀,”显然已经被他朋友的呼吁搞得很激动的匹克威克先生叫起来:“那门多捣蛋呀!谁呀?”
“我,先生,”山姆维勒答,伸进头来。
“我现在不能够同你谈话,山姆,”匹克威克先生说。“我现在有事,山姆。”
“请你原谅,先生,”维勒先生答。“不过这里有一位女士,先生,说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我不能见任何女士,”匹克威克先生答,他的脑子里充满了巴德尔太太的样子。
“我不大相信呢,先生,”维勒先生激动地说,摇着头。“如果你知道谁在附近,我相信你的口气就会变了;就像那老鹰听见知更鸟在角落里唱歌的时候,大笑一声说的”
“是谁呢?”匹克威克先生问。
“你见她吗,先生?”维勒先生问,用手带住了门,好像他在门后藏着什么非常奇怪的动物似的。
“我想我必须见她了,”匹克威克先生说,对潘卡看看。
“那么好,开始吧!”山姆嚷着说。“打锣,开幕,两个阴谋家出场。”
山姆维勒说完,就推开了门,那生聂尔文克尔先生神情恍惚地冲进来了,搀着手跟在他后面一位青年女士,正是在丁格来谷曾经穿过毛皮口子的靴子的那位;她现在由于露出逗人喜欢的娇羞和惶恐,穿戴着紫丁香色的丝衣服、漂亮的软帽的贵重的面纱,显得比以前更漂亮了。
“爱拉白拉爱伦小姐!”匹克威克先生说,立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