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的教养一定很好吧,”山姆说。
“啊,很好的,维勒先生,很好的,”乔伯答;因想到年青时代的单纯,特拉偷先生掏出粉红手绢大哭起来。
“你那时一定是个非常用功努力的孩子吧,”山姆说。
“是啊,先生”乔伯回答说,无奈的深叹了口气。“我那时是地方上的偶像。”
“啊,”山姆说,“这我相信。你一定是让你那有福气的母亲非常风光吧!”
听了这话,乔伯特拉偷先生用手绢的一头擦擦沾满泪水的眼角,又开始大哭起来。
“这家伙怎么回事,”山姆愤愤地说。“契尔夏自来水厂比起你来也就是小菜一碟啰。你现在伤的什么心呀——流氓的良心吗?”“我实在抑制不住我的感情,维勒先生,”乔伯稍为停了一会儿之后说。“我的主人疑心我俩的对话,把我拖上一辆马车走了,他去叫那小姐说不认识他,又同样的把女校长贿赂了,就丢了她去另外投机取巧了——啊,维勒先生,我一想起来就发冷”
“啊,是这样的,是不是?”维勒先生说。
“一点没错,”乔伯回答说。
“那末,”山姆在他们走近旅馆的时候说,“我要和你谈谈,乔伯;如你没有其它重要的事,请你今天晚上到大白马饭店来找我,大约八点的时候。”
“我一定来,”乔伯说。
“唔,你最好还是来吧,”山姆说道,带着另有其意的表情,“要不,我就会去绿门里找你,那样的话可能会抢了你的美事,你是知道的。”
“我一定来看你的,先生,”特拉偷先生说;他用最高的热忱握了握山姆的手,走了。
“小心点,乔伯特拉偷,要小心哦,”山姆一面看着他走掉,一面这样说,“不然的话这次我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的,一定。”这样自言自语之后,并且看着乔伯走出了视线之外,维勒先生就连忙走进主人的卧室里。
“一切都妥当了,先生,”山姆说。
“你在说什么呀,山姆。”匹克威克先生问。
“我找着他们了,先生,”山姆说。
“找着了谁?”
“那个怪怪的客人,和那个容易动情、悲伤的、留一头黑发的小伙子。”
“不可能的,山姆!”匹克威克先生说,好像特别激动。“他们在哪里呀,山姆;他们在哪里?”
“轻些,轻些!”维勒先生回答;他一面帮助匹克威克先生穿衣梳洗,一面仔细详尽的告诉了他的要进行的计划。
“但是什么时候能办好呢,山姆?”匹克威克先生问。
“一旦时机成熟就行,先生,”山姆答。
究竟时机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