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您就不用管了,”杜洛瓦说,“他已经知道。”
他对车夫说的地方是君士坦丁堡街。
“为了您,”瓦尔特夫人又说道,“我受了多少苦,经受了怎样的折磨和煎熬,您是不可能知道的。我昨天在教堂里表现得很不冷静,当时是一定要离开您,非常害怕同您单独呆在一起。您能原谅我吗?”
“这还用说?”杜洛瓦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我是这样地爱您,有什么不能原谅呢?”
“听我说,”瓦尔特夫人的目光近于央求,“您可不能对我胡来……不能……不能……否则我是不会再见您的。”
杜洛瓦起先没有答理,嘴角只是挂着一丝令女人芳心激荡的狡黠微笑。后来还是喃喃地说了一句:
“一切都听您的,还不行吗?”
瓦尔特夫人于是向他讲了讲,她在得知他要娶玛德莱娜弗雷斯蒂埃时,如何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他。她讲得很详细,连具体日期和她当时的内心活动,也说得很清楚。
她忽然收住自己的话语,因为车子此时已停了下来。杜洛瓦一把打开了车门。
“这是什么地方?”她问。
“这里有间房子,”杜洛瓦回道,“您就下来,去里边坐坐吧。这儿的环境要更为安静。”
“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结婚前住的房子,我把它又租了下来……只是暂用几天而已……这样我们可以有个僻静的地方说说话。”
一想到自己马上要同他关进这间房内,瓦尔特夫人不禁吓得魂飞魄散,死死地抓住车上的座垫:
“不行,不行,我不去!我不去!”
杜洛瓦的声音已变得严厉起来:
“我向您发誓,绝对不会碰您的。您瞧,有人在看着我们,这儿很快就会聚起一堆人。快……快……快点下来。”
他又说了一遍:“我向您发誓,绝对不会碰您。”
一酒店老板此时正站在店门口好奇地看着他们。瓦尔特夫人慌乱不已,赶紧跳下车,冲进楼里。
她正要上楼,杜洛瓦一把抓住她的胳臂:
“不,在这儿,就在一楼。”
他一下将她推到了房内。
房门一关上,他便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她拼命挣扎着,反抗着,话也说不出来:“啊,上帝!……上帝!……”
杜洛瓦不顾一切地吻着她的脖颈、眼睛和嘴唇,同时疯狂地在她身上乱摸,她怎么也躲不开。到后来,一直没命地推搡他,回避其嘴唇的瓦尔特夫人,却情不自禁地把嘴唇向他凑了过去。
她的挣扎也就突然停了下来。被征服了的她,现在是一切听任摆布,任他给她宽衣解带。在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时,杜洛瓦的手同使女一样灵巧,敏捷。
瓦尔特夫人从他手上一把夺过胸衣,将脸捂了起来,任其肌肤玉骨赤裸着呆在那里,脚下到处扔着脱下的衣裙。只有脚上的鞋,他未给她脱去。就这样,一把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这时,她俯耳向他说了一句,声音有点异样:“向您发誓,我这一生从未有过情人。”那语气很像一个年轻姑娘在说:“向您发誓,我是贞洁的。”
“这有什么?”杜洛瓦心想,“我才不在乎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