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了。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过一会儿,默温开口说。“你要求归还贷款,我总得想办法清偿。比尔,假如他们为难你的话,你怎么办呢?”
“假如他们为难你的话,你又怎么办呢?”朗利反问道。
“我从没想到自己竟会埋伏起来拦劫火车,”默温说,“不过一笔活期贷款又是一回事了。我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们还剩下十二个小时,比尔,过后那个探子又要来找你麻烦了。我们总得想办法把这笔款子筹措到手。我们也许可以——了不起的山姆豪斯顿①啊!你听到了没有?”
①山姆豪斯顿(1793~1863):美国军人,政治家,一八五九至一八六一年间任得克萨斯州州长。此处用作惊叹语。
默温突然奔跑起来,朗利跟了上去,只听得黑夜中有一个悦耳的口哨声,吹着“牧童悲歌”的凄凉的调子。
“他只会这一支歌。”默温一面跑,一面嚷道。“准保是——”
他们跑到了默温家。默温一脚把门踹开,冲进去,给屋子中间一只旧手提箱绊了一跤。一个风尘仆仆,皮肤黧黑,宽下巴的小伙子躺在床上抽着褐色的香烟。
“怎么样,埃德?”默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马马虎虎。”那个干练的小伙子懒洋洋地说。“刚乘了九点三十分那班火车回来。那批牛卖了,十五元一头,一个钱也不少。喂,老哥,别把那只手提箱踢来踢去啦,里面装着二万九千元现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