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塞普太太,’我说,不过我并没有丧失未婚夫的立场,‘佩斯利先生是我的朋友,只要有机会,我总是同他公平交易,利益均等的。’
“‘机会!’她说。‘好吧,让他自以为还有机会吧;今晚他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切,我希望他别自以为很有把握。’
“一个月之后,我和杰塞普太太在洛斯比尼奥的卫理公会教堂结婚了;全镇的人都跑来看结婚仪式。
“当我们并排站在最前面,牧师开始替我们主持婚礼的时候,我四下里扫了一眼,没找到佩斯利。我请牧师等一会儿。‘佩斯利不在这儿。’我说。‘我们非等佩斯利不可。交朋友要交到老——泰勒马格斯希克斯就是这种人。’我说。杰塞普太太的眼睛里有点冒火;但是牧师根据我的吩咐,没立即诵读经文。
“过了几分钟,佩斯利飞快地跑进过道,一边跑,一边还在安上一只硬袖口。他说镇上唯一的卖服装的铺子关了门来看婚礼,他搞不到他所喜欢的上过浆的衬衫,只得撬开铺子的后窗,自己取了一件。接着,他站到新娘的那一边去,婚礼在继续进行。我一直在琢磨,佩斯利还在等最后一个机会,盼望牧师万一搞错,替他同寡妇成亲呢。
“婚礼结束后,我们吃了茶、羚羊肉干和罐头杏子,镇上的居民便纷纷散去。最后同我握手的是佩斯利,他说我为人光明磊落,同我交朋友脸上有光。
“牧师在街边有一幢专门出租的小房子;他让我和希克斯太太占用到第二天早晨十点四十分,那时候,我们就乘火车去埃尔帕索度蜜月旅行。牧师太太用蜀葵和毒藤把那幢房子打扮起来,看上去喜气洋洋的,并且有凉亭的风味。
“那晚十点钟左右,我在门口坐下,脱掉靴子凉快凉快,希克斯太太在屋里张罗。没有多久,里面的灯熄了;我还坐在那儿,回想以前的时光和情景。我听到希克斯太太招呼说:‘你就进来吗,勒姆?’
“‘哎,哎!’我仿佛惊醒似地说。‘我刚才在等老佩斯利——’
“可是这句话还没说完,”泰勒马格斯希克斯结束他的故事说,“我觉得仿佛有人用四五口径的手枪把我这只左耳朵打掉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只是希克斯太太用扫帚把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