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里瓦雷兹,主教阁下。”
“这我已经想到了。过去几天我一直都在考虑这件事。但是在我们谈起这事之前,我愿意听听你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告诉我。”
统领有些尴尬,用手捋了下胡须。
“事实上我去您那里,是想了解一下主教阁下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如果您仍然反对我的提议,我将会十分乐意接受您的指示。因为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出现了新的困难吗?”
“只是下个星期四就是6月3日——迎圣体节——不管怎样,在此之前都要解决这个问题。”
“星期四是迎圣体节,不错。但是为什么必须在此之前解决呢?”
“如果我似乎违背了您的意志,主教阁下,我将万分抱歉。但是如果在此之前不把里瓦雷兹除掉,本城的治安我就无法负责。所有的山野粗民那天都会聚集到这里,主教阁下,这您也知道。他们十有八九可能企图打开城堡的大门,把他劫持出去。他们不会成功的,我会采取措施加以防范,就是使用火药和子弹把他们从大门赶走,我也在所不惜。那天极有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罗马尼阿这里尽是凶悍强暴的刁民,他们一旦拔出刀子——”
“我认为只要小心一点,我们就可以防止事态扩大,不至于拔出刀子来。我一向发现这个地区的人们很好相处,只要合理地对待他们。当然了,如果你开始威胁或者要挟一个罗马尼阿人,他就变得无法无天。但是你有什么理由怀疑他们将会劫狱呢?”
“今天早晨和昨天,我从我的心腹特工那里听说这个地区谣言四起,显然有人正在图谋不轨。但是没有查出详细的情况。如果能够查出来,防范就会容易一些。就我而言,经历了那天的惊吓,我宁愿求稳。面对里瓦雷兹这样一只狡猾的狐狸,我们大意不得。”
“上次我听说里瓦雷兹病得既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那么他恢复了没有?”
“他现在好像好多了,主教阁下。他当然病得很重——除非他一直是在无病呻吟。”
“你有什么理由这样怀疑吗?”
“呃,医生似乎相信他是真的病了,但是病得非常蹊跷。反正他是在恢复,而且更加桀骜不驯。”
“他现在干了什么?”
“幸运的是他什么也干不了。”统领回答。想起了皮带,他禁不住微微一笑。“但是他的举止有点说不清楚。昨天早晨,我去牢里问他几个问题。他的身体还没有好转,不能前来接受我的审问——的确,我认为在他身体复原之前,最好还是不让别人看见他,免得节外生枝。那样的话,马上就会传出荒谬的谣言。”
“这么说你去那里审问了他?”
“是,主教阁下。我曾希望现在他比较通情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