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么,那封信……因为国王现在命令你交出这封信。”
安茹公爵一松手,那封信落到了地上。
国王把信捡起来,也不去读,只折叠起来,放进系在腰带上的钱袋里。
公爵瞟了国王一眼说:“圣上,没事了吧?”
亨利说道:“不,还有一点。今晚的叛乱幸喜没有什么不幸的后果,为了这场叛乱,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得呆在房间里,一直到我对你的怀疑完全消除为止。你已经到了这儿,这房间你很熟悉,它非常舒适,看来也不大像一所监狱,你就留在这儿吧。会有人陪伴你的,起码门外就有四个,因为今晚他们将负责守卫你,明天早上有瑞士卫兵来接替他们。”
“可是,我的那些朋友,我能接见他们吗?”
“谁是你的朋友?”
“比方,蒙梭罗先生,里贝拉克先生,昂特拉盖先生,比西先生。”
国王说道:“啊!对了!你再谈谈比西吧。”
“难道他不幸得罪了陛下吗?”
国王说道:“是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是经常有的事,尤其是今晚。”
“今晚?今晚他做了什么事?”
“他在巴黎的街道上侮辱了我。”
“侮辱你,圣上?”
“是的,侮辱我,或者我的忠臣,这是一回事”。
“比西今晚在巴黎的街道上侮辱了人?圣上,您受骗了。”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先生。”
公爵带着胜利的神色叫道:“圣上,比西先生不出门已经有两天了!他病了,躺在床上,发烧打寒颤啦。”
国王回过头望着熊贝格。
熊贝格说道:“纵使他在发烧打寒颤,起码他不在家里,他在贝壳街上。”
安茹公爵直起身子问道:“谁告诉您比西在贝壳街的?”
“我亲眼见的。”
“您在街上见到比西?”
“我见到的比西精神饱满,英气勃勃,笑容满面,活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的惯常的跟班雷米陪着他,这个雷米我真弄不懂他的身份,他不知是马夫还是医生?”
公爵愕然地说:“这我就弄不懂了。当晚我见过比西,他蒙着被躺在床上,他一定是连我也骗了。”
国王说道:“好吧,等到事情弄清楚以后,比西先生要跟别的人一样,受到同样的惩罚。”
公爵心想这是一个好机会,正好把国王的怒火转移到比西身上,因此他没有进一步为他的侍从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