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没有说。”
“您自己也应该注意到一些迹象呀!”
“凡是一个有时习惯于用手指来代替眼睛观察的人所能够注意到的一切,我都注意到了,换句话说,我注意到一扇有钉子的大门,门后面是一条小径,小径的末端有一道楼梯。”
“是左面的楼梯吗?”
“不错。我甚至数了梯级。”
“多少级?”
“十二级。”
“马上就进入房间?”
“进入一条走廊,我相信,因为我听见打开了三扇门。”
“很好。”
“后来我听见了说话声。啊!这个嗓音又甜蜜又悦耳,肯定是女主人的嗓音。”
“是的,是的,就是她的嗓音。”
“对了,是她的嗓音。”
“我敢保证。”
“您敢保证一件事已经很了不起了。当我被推进您躺着的房间里的时候,人家叫我把蒙眼布取下来。”
“是这样。”
“我马上就看见了您。”
“我在哪儿?”
“躺在一张床上。”
“躺在一张金线白锦缎的床上吗?”
“是的。”
“在一问张挂着挂毯的房间里吗?”
“一点不错。”
“天花板上绘有人物画吗?”
“是的;还有,在两扇窗户之间……”
“有一幅画像。”
“对极了。”
“画的是一个十八到二十岁的女郎。”
“对呀!”
“金头发的?”
“一点不错。”
“像天仙那么美。”
“比天仙更美。”
“好极了!后来您干什么?”
“我给您包扎伤口。”
“实话对您说,您包扎着非常好。”
“我尽我的能力去做。”
“做得真好,亲爱的先生,做得真好,因为今天早上伤口差不多完全愈合,而且呈现了粉红色。”
“这是得力于我配制的药膏,我觉得这药膏真是灵丹妙药,因为有好多次我找不到病人试验,我就在自己身上好几处地方戳破了皮肤,两三天以后伤口会自己愈合。”
比西大叫起来:“我亲爱的雷米先生,您真是一个可爱的人,我非常倾慕您……后来呢?请说下去。”
“后来?您就再度昏迷过去。那女郎的嗓音在询问您的情况。”
“她从什么地方问您?”
“从贴邻的房间。”
“那么您就见不到那位女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