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妻子听到了这一切了吗?”
“没有,谢天谢地,她没有听到。”
“后来,有人见到她正是和这个女人走在一起?”
“是的,这正是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先生为什么把这件事看得如此严重的缘故。据认为,弗洛拉把我的妻子诱骗出去,并且对她设下了某种可怕的圈套。”
“噢,这是一种可能的推测。”
“你也这样想吗?”
“我并没有说很可能是这样,但是你自己也并不把这看作是可能的吧?”
“我认为弗洛拉是连只苍蝇都不肯伤害的。”
“可是,妒忌是能奇妙地改变人的性格的。请你告诉我,对于这件事,你自己是怎么分析的呢?”
“哦,真是,我到这里来是寻求解答的,不是来提出见解的。我已经把全部事实告诉你了。既然你问我,我也许可以说,在我看来可能是由于这件事对她的刺激,以及她意识到她的社会地位一下子提高了那么多,这就造成我妻子精神有点错乱。”
“简单地说,她突然精神错乱了?”
“哦!真的,当我考虑到她抛弃了——我不想说我,但这是那么许多女人热切地想得而得不到的——我不能做其它的解释。”
“噢,当然,这也是一种可能的假设。"福尔摩斯微笑着说。"现在,圣西蒙勋爵,我想我已经几乎有了全部的材料。我想再问一下,你们是不是坐在早餐桌的周围就可以看到窗外的情况?”
“我们能够看到马路的另一边和公园。”
“正是这样,那么我想没必要再耽搁你了,我以后会再跟你联系。”
“但愿你有足够的运气来解决这个问题,"我们的委托人说着站了起来。
“我已经解决了。”
“是吗?怎么一回事?”
“我是说我已经解决了这案件。”
“那么,我的妻子在哪儿?”
“那是一个我很快就能提供的细节。”
圣西蒙勋爵摇了摇头,“我恐怕需要一个比你或我更聪明的脑袋。"他说着,行了一个庄严的老式鞠躬礼便迈步走了。
“承蒙圣西蒙勋爵将我的脑袋和他自己的脑袋相提并论,真是不胜荣幸之至。"歇洛克福尔摩斯说着,笑了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盘问,我想我得来一杯苏打威士忌和一支雪茄。在我们的委托人进门以前,我就已经做出了这个案子的结论。”
“老兄,真有你的!”
“我有好几个类似案件的记录,只是象我曾经说过的那样,没有一个象这个这么干脆。我的全部调查有助于肯定我的推测。旁证有时是非常有说服力的。用梭洛的话来说,就象①你在牛奶里发现了一条鳟鱼一样。”
“但是,我也听到了你所听到的一切。”
“然而,缺少对我起了很大作用的过去发生过的案例的知识。若干年前在阿伯丁有一个相似的例子。普法战争后一年,在慕尼黑又有一件极为相似的事情。这就是这类案例中的一个。但是,喂,雷斯垂德来了!你好,雷斯垂德!餐具柜上有一只特大的酒杯,盒里有雪茄烟。"这位官厅侦探身穿一件水手的粗呢上衣,戴着一条老式领带,显然一副水手形象。他手里提着一只黑色的帆布提包,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就坐下,点着了一根递给他的雪茄。
“出了什么事啦?啊?"福尔摩斯眨了眨眼睛问道,“看你这样子似乎很不遂心。”
“我的确是感到很不称心。就是圣西蒙勋爵婚事这件倒霉的案子。对这件案子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