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詹宁斯太太回到家里,虽然回来前见到了一些过去从未,见过的人,因而本该大谈特谈一番的,但是由于她一心想着她掌握的那件重要秘密,所以一见到埃丽诺,便又重新扯起那件事。
“哦,亲爱的,”她嚷道,“我叫那小伙子上来找你的。难道我做得不对?我想你没遇到多大困难。你没发现他很不愿意接受你的建议吧?”
“没有,太太。那还不至于。”
“嗯,他多久能准备好?看来—切取决于此啦。”
“说真的,”埃丽诺说,“我对这些形式一窍不通,说不准要多长时间,要做什么准备。不过,我想有两二个月,就能完成他的授职仪式。
“两三个月?”詹宁斯太太嚷道。“天哪!亲爱的,你说得倒轻巧!难道上校能等两三个月!上帝保佑!这真要叫我无法忍耐了。虽然人们很乐意让可怜的费拉斯先生来主事,但是不值得为他等两三个月啊。肯定可以找到别人,一样能办嘛,找个己经有圣职的人。
“亲爱的太太,”埃丽诺说,“你想到哪几去了?你听我说,布兰登上校的唯一目的是想帮帮费拉斯先生的忙。”
“上帝保佑你,亲爱的,你总不至于想让我相信,上校娶你只是为了要送给费拉斯先生十个几尼的缘故吧!”
这样一来,这场假戏再也演不下去了。双方不免要立即解释一番,一时间都对此极感兴趣,并不觉得扫兴,因为詹宁斯太太只不过用一种乐趣取代了另一种乐趣,而旦还没有放弃对前一种乐趣的期待。
“当然,牧师公馆房子很小,”第一阵惊喜过后,她说,“很可能年久失修了。不过,我当时以为他在为另一幢房子表示歉意呢。据我了解,那幢房子底层有六间起居室,我想管家对我说过,屋里能安十五张床!而且他还向你表示歉意,因为你住惯了巴顿乡舍!这似乎十分滑稽可笑。不过,亲爱的,我们得撺掇上校赶在露西过门以前,帮助修缮一下牧师公馆,好叫他们住得舒适一些。”
“不过布兰登上校似乎认为,牧师俸禄太低,他们无法结婚。”
“亲爱的,上校是个傻瓜。他因为自己每年有两干镑的收入,就以为别人钱少了不能结婚。请你相信我的话,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在米迦勒节以前去拜访一下德拉福牧师公馆。当然,要是露西不在那里,我是不会去的。”
埃丽诺很同意她的看法:他们很可能什么也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