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呀!,玛丽安带着低沉、失望的语气说道,一面扭身向窗口走去。
“真怪呀!”埃丽诺自言自语地重复道,局促不安地打量着妹妹。“假使她不知道他在城里,她决不会给他写信,而只会往库姆大厦写信。他要是在城里,却既不来人又不写信,岂非咄咄怪事!呕,亲爱的母亲,你真不该允许这么年轻的—个女儿跟这么毫不了解的一个男人订婚,而且搞得这么捉摸不定,神秘莫测,我倒真想追问追问,可是人家怎么能容忍我多管闲事呢?”
她经过考虑后决定,如果情况再这么今人不愉快地持续许多日,她就要以最强烈的措辞写信禀告母亲,要她认真追问这件事。
帕尔默夫人,还有詹宁斯太太上午遇见时邀请的两位关系密切的上了年纪的太太,同她们共进晚餐。帕尔默夫人茶后不久便起身告辞,去履行晚上的约会。埃丽诺好心好意地帮助大伙摆惠斯特牌桌。在这种情况下,玛丽安帮不上手,因为她说什么也不肯学打牌。不过,虽说她因此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但她整个晚上决不比埃丽诺过得更快活,因为她一直在忍受着期待的焦虑和失望的痛苦。她有时硬着头皮读几分钟书,但是很快又把书抛开,比较有趣的,还是重新在室内踱来踱去,每当走到窗口总要停一阵,希望能听到期盼已久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