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我们三人沉默地坐在桌旁。过了一会儿,海伦转向我,无奈地对着那札摆在我们面前的信打了个手势。我明白了,我一直在想着同样的事情。‘她为什么不把其中一些信寄给罗西,来证明他在罗马尼亚和她在一起待过呢?’
“‘我想过那样做,但他的信让我明白,他的心已经完全变了。我知道,寄信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只会给我带来更多的痛苦,而且我还会丢掉一些我所能保存的他的东西。’
“海伦想要挑战,虽然她母亲不是这样。‘为什么很久以前她不把这些信给我呢?’她的问题很尖锐。她马上对母亲提出这个问题,老人摇摇头。‘她说,’海伦表情僵硬地向我转述。‘她知道我恨我父亲,她在等某个爱他的人出现。’我可以加上一句,就像她现在还爱着他一样。
“过了一会儿,海伦母亲用她一贯温和的口吻问我,她怎么能帮我找到罗西。
“‘告诉她,她已经帮了我了,我们一离开我就看这些信,看看它们能不能帮我们更进一步。’
“‘请问问她,她是否了解吸血鬼,是否可以帮帮我们?’
“海伦把问题翻译后,她母亲别过脸去,划了个十字。‘她说,你必须记住,吸血鬼会变形,可以变成很多样子出现在你面前。’
“我想确切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海伦的母亲已经开始用一只颤抖的手给我们盛饭。
“晚上,我们在大路边道别,让我吃惊的是,她抓住我的手,把一样又小又硬的东西塞到我手里。
“我张开手指,看到一个银戒指,上面有个小小的徽章。我一下明白了,那是罗西的,她要通过我还给他。我看到老人的脸上有一滴泪。书上说,人间没有一滴泪这样的东西,那只是古老的比喻。也许是没有,因为她的一滴泪伴着我的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