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话长,’图尔古特面色凝重地说。‘告诉我,我的伙计们,你们是怎么对德拉库拉这个课题感兴趣的?’他带着绅士般的(还是怀疑的?)微笑,向我们反戈一击。
“我瞟了一眼海伦。‘呃,我正在研究十五世纪的欧洲,作为我的博士论文的背景,’我说。‘您,’我更进一步。‘您是怎么从莎士比亚跳到吸血鬼的?’
c“图尔古特笑了——似乎有些悲哀。他不动声色的诚实是对我的进一步惩罚。‘啊,这很奇怪,很久以前。那时,我正在写第二本论述莎士比亚的书,是谈悲剧的。每天我在学校英语室的那个小——你们怎么说的?——间里工作。有一天,我发现了一本书,我以前从来没有在那里见过它。’他又带着那种悲哀的微笑转向我,我全身的血液已经变得冰凉。‘这本书和别的书不一样,一本空空的书,很老,书页中间有条龙,还有一个词——德拉库拉。我以前从未听说过德拉库拉,不过那幅画很是奇特,色彩刺眼。后来我想,我得弄清楚这个。于是我努力了解一切。’
“坐在我对面的海伦已经僵住了,不过现在她动了动,好像有些急迫。‘一切?’她轻声重复道。”
我和巴利快到布鲁塞尔了。‘这真是非常离奇,’他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相信这种荒唐的故事,不过我相信它。我也愿意相信它。’我一下想到,我从未见过他严肃的样子,只见过他的幽默,或短暂的气恼。“奇怪的是,这倒使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他显然接受了我的故事,我宽慰得几乎晕过去。
“呃,一件怪事。我想不起到底是什么,反正是和詹姆斯教授有关的。可那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