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马裤和衬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时--因为他行李中没有带备用的法衣--他想起了那封信和他的诺言。已经打过7点了;当女仆和临时工们飞快地清理宴会的残羹剩汁,把客厅又改成小教堂,为明天的葬礼做准备的时候,他能听到一片压抑的嘈杂声。没办法,他只得今晚到基里去一趟,另取一件法衣和作追思弥撒的家服。他到边远的牧场时,有几样东西是从不离身的,总是仔细地打在小黑箱子的格子中,那就是为生育、死亡、祝福、礼奔而用的圣餐,适合于一年中任何时候用的法衣。可是,他是个爱尔兰人,携带着黑色的、作追思弥撒用的法器是冒险。帕迪的声音在远处回响着,不过现在他不能和帕迪打照面。他知道,史密斯太太会把要做的事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