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万慢慢朝缺口走去,似乎想进两步退三步。哨兵见他走近,在阴暗中认出了指挥官绣有饰带的斗篷和风帽,便向他举枪敬礼。戈万走进一层大厅,它现在是警卫室。圆穹下挂着一盏灯,灯光很暗,勉强让他穿过大厅而不踩着人,因为警卫们就地躺在于草上,大部分人已经睡着了。
他们躺在这里,几小时前他们曾在这里战斗。枪弹没有被扫清,这些铁丸和铅丸被压在他们身不,使他们睡不舒服,但他们很累,正在休息。这个大厅是可怕的地方,人们曾在这里进攻,在这里怒吼狂叫、咬牙切齿、打杀和咽气。许多同伴曾在他们此刻昏昏欲睡的石砖地上倒下;他们枕着的干草浸满了同伴们的血。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血已止住,刀已擦干,死者已死,而他们在平静地睡觉。这就是战争。到了明天,所有的人将同样睡觉。
昏昏欲睡的人中,有几个人看见戈万进来便站了起来,其中有负责警卫队的军官。戈万指着牢房门对他说:
“给我打开。”
门栓检被拉开,门开了。
戈万走进牢房。
牢门在他身后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