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知道我的权利是正当的,他会给我证据。”
望西斯当和亲王互相递了一个眼色。从萝莎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起,亲王就在回忆,好像她那甜蜜的声音他不是第一次听见似的。
一个军官去找博克斯戴尔。
望西斯当继续盘间。他说:
“你一口咬定你是黑郁金香的主人,有什么根据呢?”
“根据一件很简单的事实,就是我在自己的屋里把它栽下去,培植出来。”
“在你自己的屋里?你的屋子在哪里?”
“在洛维斯坦因。”
“你是从洛维斯坦因来的?”
“我是监狱看守的女儿。”
亲王心里一动,好像在说:
“啊!对了,现在我想起来了。”
他一边假装看书,一边比以前更注意地看着萝莎。
“你很爱花吗?”望西斯当继续说。
“是的,先生。”
“那么,你是个博学的园艺家了?”
萝莎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用从心底发出来的声音说:“先生们,我是跟人格高尚的人说话么?”
她的声调非常真诚,望西斯当和亲王两个人都同时点了点头。
“好吧,不!我不是个博学的园艺家,不是!我只是个可怜的普通女孩子,一个可怜的弗里斯农家姑娘,三个月以前我还不认识字,也不会写字。不!黑郁金香不是我自己种出来的。”
“是谁种出来的呢?”
“洛维斯坦因的一个可怜的犯人。”
“洛维斯坦因的一个可怜的犯人?”亲王问。
萝莎听了他的声音,心里也一动。
“一个国家要犯,”亲王继续说,“因为洛维斯坦因只有国家要犯。”
说完了,他又开始看书,至少是装着在看书。
“是的,”萝莎战战兢兢地低声说,“是的,是一个国家要犯。”
望西斯当听见她在这样一个证人面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脸都吓白了。
“继续问,”威廉冷淡地对园艺协会主席说。
“啊!先生,”萝莎对她以为是她的真正裁判的那个人说,“我要控告自己犯了严重的罪。”
“当然,”望西斯当说,“国家要犯在洛维斯坦因应该受到严密监禁。”
“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