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我怎么知道?‘我随随便便地回答,‘难道我懂郁金香吗?唉!我们注定了要跟犯人生活在一起,我只知道对犯人来说,什么消遣都是宝贵的。这个可怜的望拜尔勒先生拿这个球根来消磨时间。因此啊!我认为把他的这种消遣夺掉是残酷的。’
“‘不过,’我爸爸说,‘首先要弄清楚,他怎么得到这个球根的?我看,这一次应该查清楚。’
“我转过脸去,躲开我爸爸的眼睛。但是却和雅各卜的眼光相遇了。
“简直可以说他是想看出我心里在想什么。
“一个发怒的动作常常可以免掉一个回答。我耸耸肩膀,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不过,我听到一句话,又停住了,这句话说得很轻。雅各卜对我爸爸说:
“‘我看,查明白倒不是件难事。’
“‘只要去搜搜就行了,他要是另外还有球根,我们一定可以找到。’
“‘是啊,通常总有三个。’”
“有三个!”高乃里于斯大声说,“他说我有三个球根!”
“你明白,这句话,就跟叫你吃惊一样,当时也叫我吃了一惊,我又转回身来。
“他们两个忙着说话,没有注意我。
“‘可是,’我爸爸说,‘也许这些球根不在他身上。’
“‘那么,找个什么借口叫他下来,我去搜查他的牢房?’”
“哦!哦!”高乃里于斯说,“你的雅各卜先生是个卑那无耻的小人。”
“我怕他是的。”
“告诉我,萝莎,”高乃里于斯想了一会儿继续说。
“什么?”
“你不是跟我说过,你拾掇花坛的那一天,这个人跟过你吗?”
“是的。”
“他像个影子似的闪到接骨木后面去了?”
“不错。”
“你耙地的时候,一举一动他都很注意?”
“都很注意。”
“萝莎……”,高乃里于斯脸色发白,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