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有了希望了?”萝莎微笑着说。
“啊!是的,我有了希望!”
“那我呢,我什么时候种我的球根?”
“一到合适的日子我就会告诉你;但是,千万不要让别人帮你,千万不要把你的秘密告诉任何人;你瞧,一个内行,只要看见那个球根,就能够看出它的价值;所以千万,我最亲爱的萝莎,千万要把你留下的第三个球根藏好。”
“它仍旧包在你包的那张纸里,就像你给我的时候一样。高乃里于斯先生,我把它塞在我的柜子顶里面的花边底下,花边可以使它保持干燥,而且压不坏它。但是,再见了,可怜的犯人。”
“怎么?时间已经到了吗?”
“我该走了。”
“来得这么迟,去得又这么早!”
“我爸爸不见我回去,也许会等得不耐烦;那个情人也许会疑心他有一个情敌。”
她不安地听了一会儿。
“怎么啦?”望拜尔勒问。
“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楼梯上好像有脚步声。”
“真的,”犯人说,“这不可能是格里弗斯,要是他,老远就可以听到了。”
“不是我爸爸,我可以肯定,可是……”
“可是……”
“可是很可能是雅各卜先生。”
萝莎朝楼梯奔过去,她还没有走下十蹬儿,果然就听到一扇门迅速地关上。
高乃里于斯非常不安,但是对他说来,这还不过是一个序曲呢。
命运在开始办一桩坏事的时候,很少不仁慈地预先通知它的牺牲者,就像侠客预先通知对手一样,好让他有戒备的时间。人们几乎总是忽略了这些由人的本能发出来的通知,或者由他的共谋,没有生命的物体发出来的通知,这些物体往往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没有生命。哨子在空中一响,对于听到哨子声的人来说,这应该是一种警告,而得到了这个警告,就应该提防。
第二天过去了,没有发生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格里弗斯巡查了三次。他什么也没有发现。格里弗斯希望能发现犯人的秘密,从来不在固定的时间上来。望拜尔勒因此想出了一种机械,这种机械有点像农庄上把麦子口袋吊上吊下的机械。他听见看守来了的时候,就把水罐先吊到瓦檐底下,然后再吊到窗户下面的石头底下。至于用来吊上吊下的绳子,我们的机械师想了个办法,把它们藏在瓦上和墙缝间长的青苔中间。
格里弗斯什么也没有疑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