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以同样的口气指责旁人大加赞赏的乌兰(乌兰(J。L。Uhland,1787-1862),比歌德后起的德国重要诗人,曾以自由派的身份参加符滕堡的邦议会。他是德国施瓦本地区人,是施瓦本派诗人的领袖。)的政治倾向。他说,"请你注意看,作为政治家的乌兰终会把作为诗人的乌兰吞噬掉。当议会议员,整天在争吵和激动中过活,这对诗人的温柔性格是不相宜的。他的歌声将会停止,而这是很可惜的。施瓦本那个地区有足够的受过良好教育。心肠好。又能干又会说话的人去当议员,但是那里高明的诗人只有乌兰一个。"(这是歌德生前最后一篇谈话,象前两篇谈话一样,所谈的都是歌德毕生关心。至死不忘的大问题。这篇的主旨是要把文艺和政治割裂开来,宣扬在西方资产阶级中流行的"为文艺而文艺"的错误观点。他之所以坚持这种错误观点,毕竟还是要为资产阶级政治服务。在政治上他本来是保守的。妥协的。反对暴力革命的,所以他和资产阶级当权者一样,深怕文艺变成宣传革命的武器。况且他大半生都在忙魏玛小朝廷的政治,从他的谈话和许多作品看,他对当时欧洲政治动态也十分关心。可见他的话不但错误,而且是虚伪的。他所钦佩的同时代诗人,在法国是贝朗瑞,在英国是拜伦,在意大利是曼佐尼。这几位诗人都有明显的进步政治倾向。难道在这几位诗人身上,政治家身份都已"吞噬"了诗人品质吗?从这篇谈话也可以看出,当时德国文艺界的政治斗争已相当激烈了。歌德因政治上保守而为当时进步人士所冷落甚至抨击,他到临死前还耿耿于怀。这也体现了伟大诗人和德国庸俗市民这两重性格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