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副主教的弟弟,但还是要这么干。"
"高贵的先生们,学堂的学人们!像今天这样的日子,我们失去了应该得到的尊重!别的姑且不说,你们看看,新城有五月树和焰火,旧城有圣迹剧。狂人教皇和弗朗德勒的使君,但是我们大学城,有个什么呢!"
"可是我们莫贝尔广场够大的了!"一个趴在窗台上的学子叫道。
"打倒学董!打倒选董!打倒学政!"约翰大声叫着。
"今天晚上就用安德里老公的书,在加伊亚广场放焰火吧!"另一个接着喊道。
"烧掉学录的书桌!"旁边的一位补充说。
"烧掉监堂的棍棒!"
"烧掉学长的痰盂!"
"烧掉学政的食橱!"
"烧掉选董的面包箱!"
"还有学董的小板凳!"
"打倒!"小约翰附和地接着喊,"打倒安德里老公!打倒监堂和学录!打倒神学家。医生和经学家!打倒学政。选董和学董打倒他们!"
"世界末日到了!"安德里老公塞住耳朵咕噜道。
"噢!学董来了!正在走过广场。"有人在窗台上突然喊到。
人人争先恐后扭转过头向广场望去。
"真是我们可敬的学董蒂博大人吗?"风车约翰。弗罗洛问道,因为他被攀附的里面的一根柱子挡住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对,对,是他,就是他:学董蒂博大人!"
果真是学董及所有学官列队前往迎接使团,此刻正穿过司法宫广场。挤在窗前的学子们,冷嘲热讽,鼓掌喝倒采,向他们表示欢迎。走在最前面的学董,先遇到一阵谩骂,骂得可凶呐。
"您好,学董先生!嗬-啦-嘿!这厢有礼了,您好哇!"
"这个老赌棍,跑到这儿干吗来啦?他竟然肯丢下骰子不赌了么?"
"瞧,他骑着骡子小跑的神气模样儿!骡子的耳朵还没他的长呢!"
"嗬-啦-嘿!您好,蒂博学董先生!赌徒蒂博!老笨蛋!大赌棍!"
"上帝保佑您!昨晚上赢了不少吧?"
"唔!瞧他那张衰老的面孔,铁青,消瘦,憔悴,这全是爱赌如命。好掷骰子的缘故!"
"掷骰子的蒂博,您屁股转向大学城,向新城跑,这要上哪儿去呀?"
"当然是去蒂博托代街开一个房间过一过瘾啦!"风车约翰叫道。
大伙儿一听,拼命鼓掌,雷鸣般重复着这句俏皮的双关语。
"学董先生,魔鬼赌局的赌棍,您是到蒂博托代街去开一个房间过把瘾,对不对?"
其他学官挨骂了。
"打倒监堂!打倒执杖吏!"
"你说,罗班。普斯潘,那个人究竟是谁呀?"
"吉贝尔。德。絮伊,吉贝尔。德。絮伊奥坦学院的学政。"
"给你我的一只鞋:你的位置比我的方便,拿去狠扔到他的脸上。"
"今晚上就叫你尝个够!"
"打倒六个神学家和他们的白道袍!"
"那些人就是神学家吗?我原来以为是巴黎城的圣日芮维埃芙送给鲁尼采邑的六只大白鹅呢!"
"打倒医生!"
"打倒那些无休止的胡扯般的教义争论和神学辩论!"
"给你,我这顶帽子,圣日芮维埃芙的学政!你徇私,叫我吃了大亏-这是实实在在的!他抢去了我的位置给了小阿斯卡尼奥。法尔扎帕达,就因他是意大利人,是布尔日省的。"
"真不公正!"学子们一齐喊道。"打倒圣日芮维埃芙的学政!"
"嗬-嘿!阿尚。德。拉德奥老公!嗬-嘿!路易。达于尔!嗬-嘿!路易。达于尔!嗬-嘿!朗贝尔。奥特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