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这么回事,”她心想。“这么没精打采,懒懒洋洋,痴痴呆呆,也不想坐下来做点事,觉得家里的一切都那么沉闷乏味!我肯定坠人了情网。如若不然,我就是天下一个最最古怪的人——至少有几个星期如此。唉!一些人视为不幸的事,另一些人总认为是好事。即使没有什么人跟我一起为弗兰克邱吉尔离去而惋惜,也会有许多人跟我一起为开不成舞会而悲叹。但是,奈特利先生却会感到高兴。他要是愿意的话,晚上尽可以跟可爱的威廉拉金斯待在一起了。”
然而,奈特利先生并没有露出洋洋得意的喜悦之情。他不能说他为自己感到遗憾;如果他要这样说的话,他那喜气洋洋的神态就会表明他言不由衷。不过他却说,而且是执意说:他为别人的失望感到遗憾,并用十分亲切的口吻补充了一句:
“爱玛,你难得有机会跳跳舞,真不走运。太不凑巧啦!”
爱玛有好几天没有见到简费尔法克斯,心想她对这一不幸变化一定感到不胜遗憾。可是等到她们见面时,她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真令人作呕。然而,她这一阵身体特别不好,头痛难忍,据她姨妈说,即使举行舞会,她认为简也没法参加。因而,把她那不得体的冷漠态度归咎于身体欠佳引起的情绪低沉,那对她是很宽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