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逮住井崎,他们就不再搜索了。假如井崎是偶然撞在冈上的猎物,在逮住井崎以后,他们理应继续进行原来的搜查才是。
“再说,时间也太巧合了。他们向羽代署提出明天开始搜索的那天晚上,井崎落网了。”
“那么说。是岩手县警察设下的圈套?”
“是不是圈套,我不知道。假如是个圈套的话,八杆子都打不着一点关系的岩手县警为什么要盯上井崎呢?这简直琢磨不透。但是,他们在通知羽代署的当天晚上就打了埋伏,这里有问题。”
“要是说岩手县的警察为井崎设下圈套的话,那就是岩手县的警察由于某种原因了解到井崎老婆的尸体埋在羽代河的堤坝里。而把他引诱出来的。”
“是这么回事。”
“羽代署给井崎老婆的保险金签发了事故证明。这样一来,岩手县的警察就要怀疑羽代署和井崎狼狈为好,否则,即便把搜索堤坝事先通知给羽代署,那也不去引诱井崎上钩呀!”
大场一成的目光越来越咄咄逼人了。
“羽代署吗,井崎提出老婆死于车祸事故的报告后,出于平素的交情,调查时,只是走了走过场就签发了事故证明。”
“井崎老婆的尸体埋在羽代河的堤坝里,羽代署大概是知道的,要不然,岩手县的警察设圈套是没有意义的。”
“要是一一开始就知道是杀害的话,即使是羽代署,恐怕也不会签发事故证明。我想羽代署是后来才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
“因为调查是经他们的手干的。事故证明下发之后,由于看到井崎的态度有点可疑,于是,就秘密进行调查或者是追问井崎,然后了解到尸体埋在了堤坝里。这时,事故证明已经签发了,所以,这事也不能张扬出去。而在这时,外县的警察提出要搜索堤坝,他们就慌了手脚,命令井崎把尸体转移到其它地方去,不是吗?如果在那个地方弄出一具已经签发事故证明的尸体,羽代署的信誉和威信将会完全丧失掉。”
“这是可能的呀!不过,岩手县的警察怎么会知道这些内幕的呢?””
“这可真奇怪。岩手县的警察是经过埋伏才抓住井崎的。所以。他们是盯上了井崎,这大致不会有错的。”
“岩手县的警察抓住井崎,他们会有什么好处呢?这伙八杆子都打不着半点关系的警察,是从哪条线上窜到这儿来的呢?”
“这我们可一点儿也不知道!”
“羽代署为什么要允许这帮外县的警察来搜索羽代河呢?”
“那恐怕是不得已吧!从共同搜查的这条原则来说,如对方请求协助,表面上是不能拒绝的。何况羽代署又不知道羽代河滩地上玩的把戏。说起来。他们好像是我们的御用警察。不过,他们毕竟还是警察,要是他们知道我们搞的把戏的话。也许他们是不能完全置若罔闻的。”
“连你也说槁什么把戏,不许这么说!”
“是,我无意中说走嘴了。”
岛冈慌忙闭上了嘴。
“真令人担心哪!”
大场一成眼望着天花板。
“您是说岩手县警察的一举一动吗?”
“是,买河滩地的事,莫非让这帮家伙从侧面给注意到了不成?”
“不会的吧!”
“前些日子,险些让人给登上《羽代新报》。在那刻不容缓的紧急关头,只好停机扣下了那篇稿子。”
“对不起。这是我的疏忽。”
“那篇稿子的出处大概调查过了吧!”
“稿子是越智茂吉一手培养的部下、社会部的编辑浦川发的,这倒弄清楚了。但是,他到底是从哪儿搞来的,浦川一直闭口不言。不过,最近,我们一定会查出稿子的出处。”
“越智的这个部下会不会给外界捅出去?”
岛冈的脸上掠过了一道突然受到责问的狼狈相。
“现在,已勒令他停止上班。我想他个人捅到哪里去也没有人会理睬他。”
“是这样吗?岩手县的警察可能对那小子的话倒挺感兴趣。”
“买河滩地和井崎的车祸事件,是不会有什么关系的。”
“正因为是我们,才说没有关系,可是,在第三者看来,理所当然认为是有关系的。如果岩手县的警察认为此事与买河滩地有关系而出面干预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
“岩手县的警察为什么对和他们毫不相干的羽代河的堤坝感兴趣呢?”
“那我怎么会知道!”
质问的对象颠倒过来了,整个会场笼罩着一种抑郁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