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小姐!
道子的妹妹猛在听到有人叫她,稍稍吃了一惊,扭过头来。她的脸盘儿比姐姐丰满一些,线条很优美。
“对不起,你是山田道子的令妹吧?”
“是呀!”
道子的妹妹疑惑不解地脸对着味泽,看来并没什么戒心。方才在山田家门口她已见过味泽一面。不过一转身就错过去了,所以似乎没有记住。
“我叫味泽,是你姐姐的熟人。”
“啊,是味泽先生!”
妹妹的表情上出现了意外的反应。
“我的事你知道吧?”
“听姐姐说过,您的未婚妻遇害了。”
“这后她都对你说了?”
“您是在追查犯人吧!姐姐刚才还说呢,那篮水果也是味泽先生送的。”
道子的妹妹注视着味泽。
“你知道糟蹋你姐姐的坏蛋吗?”
味泽霎时间浑身来了劲儿,他以为终于碰到了一个反应敏感的对象。
“不知道,我问姐姐好多次了,她总是不肯告诉我。”
难得的反应,转眼间变成了一场空欢喜。
“不过,姐姐说,杀害味泽先生未婚妻的犯人和糟蹋姐姐的犯人好像是同一个人。”
“既然那样,那她为什么还不说出犯人的名字呢?”
“她害怕。犯人威胁姐姐,不让她说。”
“为什么不去报告警察?”
“爸爸妈妈说。要是一报告,就会闹得满城风雨,所以绝对不让去,姐姐也说不乐意去。可是,我恨死那个坏蛋了,他把姐姐糟蹋成这副样子竟不闻不问了。”
妹妹抬起眼睛,眼中充满了憎恨和愤怒。看未她是个性格刚烈的人,和温柔的外表截然不同。
“我也同样恨那个坏蛋,警察根本靠不住,我正在单枪匹马追查凶犯时碰上了你姐姐,可你姐姐知道犯人的名字,却不肯告诉我,你姐姐住院,也是由于犯人的暴行造成的吧?”
味泽虽然猜个人九不高十,但还想核实一下。
“据说姐姐是宫外孕,从班上回来就突然大量出血,用救扩车送进了医院。差一点送了命。”
按理说,她不会确切地知道宫外孕究竟是种什么病,但她却像自己就是受害者本人那样地诉说着。
“即使那样她也不肯说出犯人的名字吗?”
“我也一再问过她,坏人差一点把你给弄死,干嘛还瞒着不说呢?可姐姐就是守口如瓶,就像她在拼命包庇坏人似的。”
“包庇坏人?”
“我想,她可能受到了可怕的威胁,要是说出犯人的名字,不光她自己,全家都会遭殃的。”
“你一点线索也没有吗?有没有类似犯人的人向你伸出过魔掌?”
“有过一次。”
“有一次!”
味泽不由得提高了嗓门。
“有个男的给姐姐打电话,正好是我接的,我觉得那个男人或许就是犯人。”
“他说了些什么?”
“开头,他把我当成了姐姐,姐姐马上把电话接了过去。看样子,我在身边姐姐好像不好意思说话似的,我就离开了。所以,不知说了些什么。”
“那你怎么知道可能是犯人呢?”
“我的感觉。他嘴里不干不净的,很下流。姐姐是个正经人,从没有那种男人给姐姐打过电话,而且,她战战兢兢的,就像被人揪住了辫子似的。”
女人一失贞,有的就觉得像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正像味泽估计的那样,犯人利用了受害者的幼稚可欺。就得寸进尺,扩大了欺凌的范围。
“那次电话,你没有注意到什么吗?”
“电话里有乱哄哄的音乐和摩托车的马达声。”
“摩托车!”
味泽眼前刷地一亮。
“好像是从一个特别吵闹的地方打来的电话,所以,他把我的声音当成姐姐的了。对啦!对啦!电话里还有一句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