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老爷说话?”鄱凯特夫人感到自己的尊严大受损伤,说道,“你真想得出来!有事去找芙萝普莘讲,要么改个时间和我讲。”
“对不起,夫人,”这位女佣人说道,“我希望现在就说,而且要对老爷说。”
于是鄱凯特先生便走出房间,而我们在等他回来时便尽量找些事情打发时间。
“白琳达,你看这还成什么体统!”鄱凯特先生一脸的忧愁和失望,走回来说道,“女厨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地躺在厨房的地上,橱子里还藏着一大块新鲜黄油,准备拿出去卖掉。”
鄱凯特夫人立刻表现出非常温和的神情,说道:“肯定是那个臭索菲娅干的好事!”
“白琳达,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鄱凯特先生问道。
“索菲娅已经把事情告诉你了,”鄱凯特夫人说道,“刚才我不是看到她走进房里一定要和你说话?这全是我亲眼所见的啊,这也是我亲耳所听到的啊。”
“白琳达,刚才她是把我带到楼下去,”鄱凯特先生答道,“把那个女厨子和那块黄油指给我看。”
鄱凯特夫人抢白道:“马休,我看你在为她做的坏事辩护。”
鄱凯特先生只有发出一声郁郁不乐的叹息。
“我这个亲祖父的亲孙女儿,难道在这个家里全无讲话的余地吗?”鄱凯特夫人说道,“再说,这女厨子一直是一位很值得尊敬的女人,她以最真诚的态度对我说过,她感到我天生就是公爵夫人。这还是她刚刚来这里时对我讲的。”
鄱凯特先生正站在一张沙发旁边,一听这话,就好像一位将死的格斗士,跌倒在沙发上。我想我最好还是告别去就寝,于是他又用将死的格斗士的声音对我说道:“晚安,皮普先生。”那声音空洞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