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正在醒酒室的墙内。
费了好长时间才使她注意到这儿。正如我讲的那样,音乐声和人们的说话声相当大。终于我看见她在四处张望,样子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或者不该在场的什么人。我知道她正在寻找我发声的地方,于是我不停地叫喊,几乎是在哭着喊,也许是真的在哭着喊——这时她迅速地走到通风道这儿来向里面望。
“凯米,你在这究竟干什么呀?”她问道。
“噢,詹姨,快让我出去,快点!”我叫喊着。
她打开通风口,把我拉了出来。我想当我浑身上下肯定是一团糟,因为她一见我就嚎啕大哭起来。我就晕了过去。
事情就是这样。
当我醒来时,才知道我在卡德苏斯诊所。只见雷姨正俯身看着我。我转过头去看见妈妈也在这。她看上去似乎挺疲倦,对我微笑着。詹姨也在场,还有一些人在暗处,一时还弄不清他们到底是谁。
他们问了许多,问我都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感觉如何,浑身痛不痛。我头有点胀。你是不是懂得我的意思?我真的不想回答,因为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我去谈论这件事。
后来一个高个子人站在灯下,那是我爸爸。他那一脸表情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笑了,他也对我笑了。
“没事,爸爸,真的。”我说。
“知道了,小傻瓜。”他轻轻地说了声,“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能做到吗?”
“保证做到。”
“这才是我的女儿。”
第一次,我看见爸爸落下了眼泪。
从妈妈、爸爸、爷爷、姥姥、叔叔们那里我听到不少的事情,现在我把这些事情拼凑起来。我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但每个人讲得都有出入,下面的才是发生的一切。
顺便问一下,我告诉过你我爱我爸爸和妈妈吗?嗯,我是爱他们。长大了如果我能像他们一半就很了不起了。在我康复期间他们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在我眼里他们是相当了不起的人。
是的,妈妈说她从未见过爸爸如此气愤。他叫布莱尔叔叔装了一架摄影机,要安装在清扫和保养通风道的一个机器上。然后把这台机器放在醒酒休息室的通风筒里,通过操纵它来追踪我经过的路线。
爸爸和本杰明等几个叔叔在朴泰罗克的办公室里找到了线索。他们用随动系统记录下来了一路上的证据。我想不仅仅是我胳膊断了,因为几乎一路上都是血,从通风口到那个家伙住的地方都是。
他们随着摄像机,通过重新安装上的通风栅栏,渐渐地向目标靠近。录下了那个家伙曾对我做过的事情的一些画面。布莱尔叔叔说那时一切都已经录完。爸爸小声地骂:“妈的,这个狗娘养的。”
爸爸很少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他是在骂人了。
当时罗欧叔叔和保尔叔叔都在场。这时传来信号,他们把那个家伙抓住了。这时罗欧叔叔和保尔叔叔一脚就把门给踢开,冲了进去,像雄狮一样地扑向个家伙。罗欧叔叔不得不阻止了一下保尔叔叔。我想那可不像说话那样简单。
在利博塔斯,有一个被称作“法则”的东西,它可能是日语“BUSHIDO”,西班牙语“DUELLO”,和古英语“HONOUR”的复合词,我也明白它的意思,我猜可能是“以眼还眼”。许多人不同意这种看法,可能这就是我们在明处而他们在暗处要阴谋的原因之一,所以他们要这样说。
据本杰明叔叔说,随之发生的事是我爸爸和他的朋友们发誓要报仇。于是他们便选择了地点,武器和规则。事情远比现在要说的要复杂得多,但是事情的过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