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进行的祭神仪式——它可以预示这块土地上的吉凶祸福。这里有真正的魔法和……”
“还有什么?”
“它需要你的参与。”
我的脸先红了。此时空气凝固了,似乎随时要爆发一场风暴。
“走吧。”她低声地说。
我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我知道她还会来找我;她关心的是她的需求和她的内心感受。让我整夜瞑思苦想的并非即将获得的成功,而是需要付出的代价。施展魔法容易,但要有一定的代价做基础,它是无法用黄金来衡量的。为了诞生新的生命,我们俩都必须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因为我有自己的追求,所以决不后悔。
她站在阳台上,背对着我:“两天后,雷纳尔森要去捕鱼,做好准备……时机一到,我派人去找你。”
我在一个大托盘里拿来了需要的东西,四根蜡烛,一枝粉笔,一杯药酒和两个碗——-一个碗里装着纯橄榄油,另一个碗里盛着羊血,他们根据我的意思选的是一只当年的小羊羔。
厚厚的窗帘把阳台遮上了。她坐在壁炉边的一把椅子上,她的脸在阴暗处。
“我该怎么做?”她的声音清晰而得体。
“把你的长发卷起来。”
她从桌子上拿起梳子,开始把她厚厚的长发向上卷梳。我用粉笔画了一个大圈。在圈上东南西北处各放一枝蜡烛,用火把烛芯点燃。我递给她一杯酒。
“这是做什么用的?”
“让你放松。”
她把酒倒入火中。
“把长袍脱掉,站在圈中心。”
她站着解开肩膀上的别针,长袍沙沙地落到她的脚上。烛光使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我惊呆了,看到她走入圈内,我才恍然大悟。
她站在圈内,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用手指轻轻一推油碗。油碗便从托盘中升起,浮在她的头顶上。碗慢慢地倾斜,油从碗中涌出,倒在她的肩上、胸部、腹部和大腿上。随着油撒遍她的全身,她浑身颤抖着,但她紫色的眼睛并没有从我身上移开。
我调动着我的一切记忆,嘴里念念有词。一股神奇的力量灌注我的全身。首先是胸部,然后从胳膊,到达手腕、手掌、手指。我的指甲闪闪发光。我把左手浸入羊血中,然后走进圈内。
我触摸她的地方留下一团火。她站着一动不动,像一尊美丽的雕像,又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我触摸她的地方,从丰满的乳房到纤细的腰身,连成了一条火舌。我触摸着她的额头,在她的额上留下一颗星星。“想一想,说出你的心愿。”
“一个儿子。”
我用手指触摸她的唇,手指往下,触摸她的胸部。她呼吸急促,她身上的火变成了色彩斑斓的彩虹。
“完了。”
火舌像破晓时的薄雾一样慢慢地消失了。我退了出来,拣起她的长袍。“夫人,我们做完了。”
她走近我,把我的脸托在手中。“不,还没有完。”她的嘴找到了我的唇。
在布里格内心深处一定存在着忠诚与感激、与恐惧之间的尖锐斗争。这一切对她来说是多么艰难。这七天来,因为她的尽心尽力,才使我完全自由地来到约娜的住处。每天晚上她都随身关上房门,站着望风直到黎明。
我与约娜做爱好像每个晚上都是一生中的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天。有一段时间,我发现她有些怅然若失。
第六天晚上,当我们躺在她貂皮床上拥抱时,她告诉我雷纳尔森两天后就回来了,我们只有这一个晚上的时间了。
第七天晚上,当我们躺在床上时,我递给她一杯酒。她笑了,紧紧搂住着我的脖子。“有你的吻,我就不需要酒了。”
“你给了我生命,我要与你分享那种记忆。”
她坐在那里,她的乳房像丰硕的苹果在风中摇摆。“我要得到你的每一个部分。”她说。她把头一仰,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把她搂进怀中,抱着她直到她入睡。我注视着她,她的眼睑在抖动,她的腿像一名游泳运动员轻轻地打水。我知道我的魔法生效了。我把她的头发缕到耳边,轻声地对她说着珠宝、山脉和神灵。
在贝尔塔,春播后,海龙的首领们聚集在库尔德人的城堡前。计划下一步的行动时,雷纳尔森发布了两件重大事情。第一,所有的海龙人要携起手来去攻打靠近米斯特拉尔西海岸的位于月亮圣地的被云层笼罩的泰尔卡山。因为那是一块无人问津的领地,很久以前,阿拉顿把大怀维恩的财宝藏于那里。第二,约娜有孩子了。海龙人欢呼雀跃、整个城堡震撼了。